因為,無臉詭的口型說的是——
爸爸。
“你确定你沒看錯?”陳木問道。
田詩涵肯定的點頭。
陳木放慢了腳步,他回頭看了眼林間小屋。
無臉詭真的是個傻子嗎?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陳木不由得回想起,吳老頭收留無臉詭的那個夜晚。
漆黑的墳地,天上大雨滂沱。
醉醺醺的吳老頭,喝了一大口酒,将剩下的半瓶倒在了地上。
吳老頭晃悠悠的往回走,無臉詭從黑夜中走來,把吳老頭吓了一大跳。
再怎麼說,吳老頭也是個正常人。
他難道會因為,一個詭身高和自己兒子像、又都沒有了臉,就那麼肯定的認為,這是自己的兒子變成的詭異嗎?
除非……吳老頭隐瞞了一些細節……
陳木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這樣一副景象:
雨夜的墳地裡,無臉詭跪在了吳老頭面前,用它沙啞的嗓音喊了一聲:
“爸爸。”
因為這一聲爸爸,就算是搭上後半輩子性命,吳老頭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即使是被威脅,他也沒想過交出無臉詭,甯願和廠長魚死網破,隻為了……自己的兒子。
“喂!大佬,你在想什麼呢?”
手表男對着陳木喊道。
陳木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正愣神的看着遠處的林間小屋。
“想起了曾經的一點事情。”
陳木呵呵笑了笑,将腦海中的思緒抛開。帶着玩家們繼續走在山路上,朝着火葬場的方向走去。
路上,手表男突然說道:
“你們說孫廠長是怎麼來的呢?”
“怎麼來?他從國外回來的啊。”小失怼了一句,看上去他對被地圖炮誤傷,一直耿耿于懷。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手表男還沒察覺到小失的不爽,他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剛才在地窖裡面。
你們還記得嗎?孫廠長被刺傷之後,是有保安在照顧他的啊。
孫廠長要是跑過來,不就是在保安面前露餡了嗎?
一個重傷的人,要往後山跑。保安就算是個傻逼,也能看出不對勁吧。
所以,孫廠長是怎麼騙過保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