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上班時間不能喝酒。”
我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看不起我?”張敏臉色一沉,“還是說,你對江祁然餘情未了?”
我下意識看向他,他正低頭看手機,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我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喝!喝!喝!”其他人起哄。
張敏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塞到我手裡:“今天你不喝,就别想出這門。”
我的手在發抖。
醫生說過,我的肝髒已承受不了任何酒精。
但看着張敏陰冷的眼神,我知道這杯酒躲不過去。
我仰頭一飲而盡。
烈酒像刀子劃過喉嚨,胃裡翻江倒海。
我強忍不适,又倒了一杯:“張小姐,我敬您。”
一杯接一杯,我不知喝了多少。
眼前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溫熱的液體從鼻子流出,一摸,是血。
“夠了。”江祁然突然開口,聲音冷硬,“讓他走。”
我如蒙大赦,踉跄着往外走。
身後傳來張敏不滿的聲音:“哥哥,你心疼他了?”
“别胡說,我隻是嫌他礙眼。”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沖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
血混着酒水,觸目驚心。
我摸出止痛藥,幹咽下去。
鏡子裡的人臉色慘白,嘴角挂着血迹,像個将死之人。
我靠在牆上,慢慢滑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