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怒火：「陳沐，你真的是人嗎？」
陳沐不笑了。
「何律師去我家看過了？」
「嗯，去了解了一些情況。」
「所以現在何律師是特意跑回來罵我畜生嗎？」
說開了，陳沐的表情反而自然起來，好像認定我下一秒把「畜生」二字說出口一樣。
我突然頓了一下，對啊，我為什麼聽到那些話就跑回來呢？因為覺得陳沐是人渣，所以我也是回來說那兩個字的？
最後我隻能幹巴巴道：「不是。」
我還想說些什麼，陳沐已經下了逐客令。
「我頭有點暈，何律師要是沒其他的事回去吧。」
我點點頭，就要走，陳沐突然叫住我。
「何律師，你還幫我做無罪辯護嗎？」
陳沐假裝不在意看着地闆，但是又小心翼翼偷瞄我。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人，她回來以後也經常這樣，低着頭不敢看我。
「哥，你還認我這個妹妹嗎？」
鬼使神差地，我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回複：
「會的，不管怎麼樣都會幫你做無罪辯護的。」
陳沐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謝謝。」
而見到這一幕的我倉皇而逃。
10
夜晚，我在書房翻律法和回憶我曾經經手的案件。
到底什麼樣的條件可以讓陳沐無罪釋放呢？可是越翻，我就越回憶起白天聽到的那些事情。
真的要這樣的一個人做無罪辯護嗎？可是那個人她……
看出我的焦慮，妻子走進來，擔憂地詢問：
「何哥你怎麼了？從回來就愁眉苦臉的，是因為今天的案子嗎？」
「嗯，我不知道為現在的受理人做辯護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