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引發并發症，不敢貿然開刀。
而年紀大的患者，自愈能力遠不如年輕人，抗體減弱。
哪怕是很普通的小手術，也會有出不了手術室的風險。
不到萬不得已，醫院方面也通常會建議保守治療。
中年醫生道：“患者九十一歲，我們不建議手術。”
“患者有高血壓，高血糖，有糖尿病。”
“之前患者家屬詢問過，有沒有推薦的中醫，可以用湯藥治療他這個結節，但是我沒有熟悉的中醫，今天看到陳醫生，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陳醫生，你可以……”
陳牧搖了搖頭，“我不能幫校外的人看病，超出行醫範圍了。”
“不過你要是想給患者推薦醫生，可以考慮一下海城市中醫院，有一位叫做劉豐的教授，對于你說的這個問題，他很拿手。”
中年醫生看了眼暫時情況良好的樂沖。
開口道：“陳醫生，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陳牧點了點頭：“樂沖這邊我會先看照着，如果有問題，我會及時喊你幫忙。”
對于中年醫生現在是什麼想法，陳牧其實可以理解。
像是這種真正意義上的高齡患者，身體問題多拖一段時間，就是多一分生命危險。
他是想要盡快聯系患者家屬。
幫患者找一絲排除病痛的可能。
同為醫生。
陳牧可以理解對方的心情。
隻有和陳牧年紀差不多的小張醫生。
看了眼自己在打電話的老師，又看了眼神情自若的陳牧。
給他的感覺。
似乎陳牧的醫術，已經到了和自己的老師一個水平的地步。
想想他和陳牧也是差不多的年紀，他們之間真的會有那麼大的差距嗎？
“是這樣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真的沒想到，真的不好意思……”
“抱歉啊，打擾到你們了……”
“節哀，節哀……”
身邊的聲音，吸引到了陳牧的目光。
陳牧扭頭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中年醫生挂斷了電話，眼眶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