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扭頭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中年醫生挂斷了電話,眼眶有些紅。
和陳牧的目光對上後,中年醫生一開口,聲音裡竟然還透着些許哽咽:“陳醫生,不用去中醫院了,那位老人已經去世了,明明上周我才給他看過病的。”
陳牧也呆了呆。
半晌。
才憋出一句:“節哀……”
—
足足二十多公裡的路程。
陳牧捏着自己的針灸包,把樂沖送到手術室門口。
拔掉銀針這才離開。
看到陳牧要走,施家鍛老師也焦急地跟在陳牧身後,“陳醫生,校醫院現在不是已經有支援的醫生了嗎,你能不能留下來啊?”
“樂沖同學這個情況有多嚴重,你應該很清楚啊!”
陳牧無奈。
指了指已經亮燈的手術室,道:“我留在這能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能進去幫忙手術嗎?”
施家鍛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知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
陳牧上下的打量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胖子,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施老師,你不想讓我走,該不會學生現在這個情況,你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學生家長?”
“想要扯個學醫的人留在這裡,幫你吸引一下家長的注意力吧?”
被陳牧這麼直白的說出内心想法。
一時之間。
施家鍛老師的表現,也略微有些尴尬。
張了張嘴,試圖狡辯兩句。
但也找不出聽起來更得體的說法。
隻好有些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陳醫生,我雖然也當了幾年輔導員,但這麼嚴重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還希望陳醫生可以多幫幫……”
面對施家鍛老師的請求。
陳牧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校醫院那裡還有很多沒有入職的實習醫生,還有等待很多等待看病的學生,他們都在等着我呢。”
“也對,陳醫生你現在很忙的。”
聽着陳牧這麼說,施家鍛老師的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得低落了起來。
臉上的肥肉,也跟着傷心的一抖一抖的。
陳牧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小的時候養過一隻沙皮狗,那狗的模樣倒是和現在的施家鍛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