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
對于這些醫學生們來說。
沈聽質疑陳牧的水平,和質疑他們授業教授的判斷,沒有什麼區别。
聽到陳牧的話。
沈聽也是被吓得連連搖頭,“沒有!陳醫生,我絕對沒有質疑你的意思!”
陳牧歎氣:“既然你對我的醫術,不存在質疑,為什麼在準備做脫敏治療之前,不來問問我?”
沈聽小聲的嘀咕着:“我問過啊……”
“我怎麼不知道?”陳牧在大腦中瘋狂搜索,對這一幕完全沒有印象。
沈聽低着頭,繼續說道:“之前某一次天太熱了,我昏倒在學校,被人送到校醫室後,我不是問過您一次……”
“我這種情況,有沒有做脫敏治療的可能性嗎?”
陳牧的腦子“嗡”的一聲。
要是他的記憶沒有出錯,距離沈聽當初詢問他那句話,已經時隔近一年的時間了。
沈聽明明時隔一周,就要來校醫室報道一次。
卻在這足足一年的時間裡。
一次都沒有對他這位醫生說過,她準備給自己做脫敏治療的事。
陳牧突然覺得。
作為一名醫生,作為一名校醫。
他挺失敗的。
居然這麼不值得患者信任。
在内心深處,默默的安撫了一會兒自己。
陳牧覺得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才整理了一下思緒,重新開口,詢問道:“我能問一下,你是在哪裡看到,你的過敏可以憑借脫敏治療的方式,得到緩解的?”
“是在社交平台,看到了有‘專家’,講解過汗液過敏如何治療嗎?”
随着陳牧的話問出口。
沈聽的頭越來越低。
陳牧身後的那些醫學生們,憤怒更是溢于言表。
“沈聽同學,如果真的有人在網上做這種科普,請你一定要舉報這個人!”
“雖然我不了解汗液過敏,但上課的時候,我們教授也講過一些相關的知識,這幾乎是不可能通過脫敏療法來緩解的。”
“就算是可以緩解,也要在專業醫生的指導下。”
聽着身後那些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聲。
陳牧無奈地擺了擺擺手:“各位,話都讓你們說了,患者本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