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看着陳牧,還在為了自己可以繼續打吊瓶,而小聲地試探着。
陳牧無奈:“僅僅憑借你目前的檢查報告來看,你的情況絕對不會嚴重到,需要半夜來校醫院吊水的地步,昨天晚上,是還出了别的問題嗎?”
男生認真的點頭:“我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比我之前在醫院檢查的時候,還嚴重,明明我的肺炎都已經吃了幾天的藥了。”
“我一直有些怕打針,但是昨天半夜,終究是咳嗽到有些受不了的地步,就想着幹脆……”
“一不做!二不休!”
“來校醫院打個針,一勞永逸,而且我拿着三甲醫院的病曆,就算是吵醒了舍管,舍管也不敢不放人,還是舍管騎着電瓶車親自把我送過來的。”
陳牧:“……”
行!
你有三甲醫院的病曆,你了不起……
男生擡頭看着陳牧:“陳醫生,我覺得這個阿奇黴素的吊針,真的有點用的,要不我還是再打幾天吧?”
陳牧沉默。
其實男生怎麼想的,陳牧大概能明白。
吊瓶的效果比藥片的見效快。
再加上校醫院吊瓶也并不收費,男生難免想要快點治病。
自己這麼橫插一杠……
陳牧看了男生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同學,你能不能繼續打吊針,還要等一會兒做個ct,才能看出來。”
男生還想繼續說點什麼。
卻被陳牧冷冷地哼了一眼。
男生不敢在陳牧面前說點什麼,就自己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生悶氣。
陳牧扭頭面向那些白大褂。
臉色談不上好看,“昨天晚上,這位患者是誰接待的?誰決定給他打吊針的?”
一個戴着厚瓶底鏡片的男生,和一個齊劉海的女生一起走出來。
齊劉海的白大褂,先是指了指自己,“是我負責接待的,他昨天晚上,來校醫院的時候,确實有很嚴重的咳嗽狀況!”
陳牧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戴着厚瓶底鏡片的白大褂,看到自己的同伴并沒有被陳牧責罵。
也就放下了警惕心,開口道:“後面是我為這位患者看診的,陳醫生,他的過往病例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如有必要,可以打吊針。”
“但是這位患者,本身存在對青黴素過敏的情況,我才為他選擇了阿奇黴素。”
陳牧冷笑:“那我是不是要誇獎你,很細心?”
厚瓶底鏡片白大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陳醫生,私下誇獎就可以了,在直播鏡頭面前太張揚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完全沒有注意到陳牧那過分陰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