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注意到陳牧那過分陰沉的臉色。
—
「不是……是我的錯覺嗎,我看着陳醫生的臉色,好像完全沒有要誇獎他的意思啊?」
「講真的,陳醫生的直播我也看了很久了,但很少可以看到陳醫生在直播鏡頭前,臉色糟糕到這個地步。」
「我有預感,在這位肺炎患者的診斷中,這位醫生一定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不然的話,按照陳醫生的個性,臉色不至于糟糕成現在這副模樣。」
「啧!這可憐的孩子,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到了現在還在笑呢,真以為陳醫生在誇他……」
「我一個會計,看到陳醫生的表情,腿肚子都在發軟,通常情況下,我上司臉色這麼糟糕的時候,大概率是有人算錯小數點了!!!」
「同為會計!看到小數點,瞬間皮都繃緊了!」
「厚瓶底鏡片白大褂,危!!!」
「……」
—
陳牧很是無語的,看着自己面前甚至有些“扭捏”的白大褂。
看到陳牧臉上的表情。
他身邊的齊劉海白大褂,忍不住小幅度的碰了一下身邊人的胳膊。
想要提醒他去看一下陳牧的表情。
可誰知。
她身邊的厚瓶底鏡片白大褂,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小聲的說道:“知道了,一會兒下班了就請你吃飯,和你分享一下我被陳醫生誇獎以後的喜……”
話說了一半。
遲鈍如厚瓶底鏡片白大褂,也遲鈍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身邊的環境。
說是安靜到一根針落地也清晰可聞的地步,也不為過。
沒有什麼恭維他的人。
相反。
大家都在用一種很微妙的神情,看着他。
厚瓶底鏡片白大褂一擡眼,就對上了陳牧嚴厲的神色。
一瞬間。
福至心靈,小聲的詢問道:“陳醫生,你不是要誇獎我的意思嗎?”
是他會錯意了?
那多尴尬啊!
陳牧冷哼一聲,“昨天晚上,你接收這位患者的時候,給這位患者聽肺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