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陰沉少年，一開口就是讓人熟悉的調調。
不用公羊瑾說出他的名字，韓戰也能夠從這股姐控味兒上猜出來。
這應該就是少年時期的沉淘。
我以為是遭逢變故之後，沉淘才變得那麼陰翳，沒想到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這屌屌的樣子，從小就很欠揍啊？
事實證明，韓戰不是第一個這樣想的人。
“滾！”年輕時候的公羊瑾，對沉淘的态度更加直接，也更加惡劣。
被公羊瑾這樣怼，沉淘非但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而目光兇狠地盯着韓戰，狠狠剜了一下。
如果目光能殺人，沉淘應該在韓戰身上捅上幾十刀了。
現實中都沒慣着，在記憶裡更不可能給他慣着，韓戰看都沒看沉淘一眼，轉身就朝着來時的方向原路返回。
留給沉淘一個你痛恨我但你幹不掉我的背影。
……
返回“複活點”。
本來還打算用探聽來的消息，繼續深八一下丙老對白素的态度。
沒想到找了半天，韓戰卻沒有看到丙老的蹤影。
“幹什麼呢？不回自己房間，在這裡東跑西竄的。”丙老沒找到，倒是又碰到了白天安排吩咐他們做事的管事。
韓戰連忙行了個禮，打招呼道：“管事，我的那位同伴去哪了？”
“你是說那個老頭？”管事眉頭一挑道，“糞池又堵了，上頭吩咐下來，讓他繼續加個班。哦對了，在我們這，加班沒有加班工資。”
韓戰：“6”
還好丙老沒有跟自己一起，提前返回的沉府，否則如果管事找不着人的話，不知道對整個記憶世界有沒有影響。
韓戰和管事再次招呼一聲，回到自己住處。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丙老從門外經過。
熟悉的味道，讓兩個人都沉默了。
“我先去洗個澡。”丙老語氣平靜地說，寵辱不驚的樣子，頗有當年揮斥方遒的書生風範。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徑自向自己房間走去。
又半個小時。
等丙老洗完澡後，他來到韓戰房間，兩個人坐下開始交流各自的發現。
“白素那裡，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我了解下來的都是……你和白素的往事。”
“不過，我已經大緻了解了整個記憶世界的運行邏輯，隻要不是做太過分的事情的話，不用再擔心會記憶同步失敗，被踢出記憶世界。”
丙老點點頭，對于韓戰口中的“往事”，他的反應很平靜。
“白素以前追求過我，後來她放棄了，沉中俠看上了她，想迎娶她，就是這麼簡單。”
“說說我的發現吧。”丙老換了個話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