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6頁)

她禀了老夫人一聲,準備帶夏令和秋辭回家一趟。

沒想到裴洛白知道她要回家,竟把她堵在大門口,他眉眼溫潤,“枝枝,我送你回去吧!”

顧南枝語氣淡淡,婉拒了。

裴洛白眉梢眼角盡是得意,他上前兩步,語氣少見的帶了幾分缱绻,“我今日得了聖上的賞賜。”

顧南枝有些不解,然後呢?

就聽裴洛白壓低聲音,興奮道:“可見聖上還記得我這個承恩候世子,還記得侯府。”

他今日這般讨好她,豈會沒有目的,顧南枝等着他接着往下說。

果然,他頓了頓,雙手落在她肩頭,“若我成了承恩候,你就是侯爺夫人,枝枝,趁熱打鐵,你能否懇求一下嶽父大人,讓他尋了合适的機會,在聖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顧南枝就知道,她眼底閃過一絲譏諷,他還真是和上一世一樣,覺得她有用的時候,就耐着性子哄上兩句。

可惜,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顧南枝了。

她避開他的手,眉眼微垂,“我也是這個打算。”

裴洛白滿臉驚喜,心裡越發得意,“枝枝,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顧南枝:“……”

她心裡是真有他,日思夜想怎麼弄死他。

裴洛白親自把顧南枝送上馬車,還目送她離開,轉頭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夫人。

老夫人也高興的合不攏嘴,“這些日子,你千萬要遠着月娘一些,多哄哄枝枝,知道了嗎?”

裴洛白點頭應下。

上了馬車,夏令忍不住問,“小姐,你為何不帶着謙哥兒,這不是給月娘趁虛而入的機會嗎?”

這些日子,小姐是如何嚴防死守月娘的,她全都看在眼裡,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越發不解。

顧南枝輕笑出聲,“我想看看她會不會狗急跳牆。”

今日江臨月在趙氏那裡碰了壁,裴洛白又野心勃勃,整日忙着承襲爵位的事,唯一的兒子又被她抓在手裡,見上一面都難,換成是誰都快要被逼瘋了。

而一個人隻有在瘋狂的時候,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出了侯府,宋涼便與宣旨的公公分道揚镳,他現在街上繞了兩圈,然後一頭紮進謝逆的府邸。

他來的時候,謝逆一襲素衣,正在烹茶。

宋涼也不客氣,坐在他對面,看着他啧啧歎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連烹茶都做的這麼賞心悅目,究竟什麼樣的姑娘站在你身邊,才不會自慚形穢。”

他端起一盞茶,一飲而盡,上下打量了謝逆一眼,接着又道:“你看你這府裡,連個婢女都沒有,更别提什麼莺莺燕燕。”

說着他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朝謝逆伸出手,“你該不會也有什麼隐疾吧!諱疾忌醫可不行,來把手伸來。”

啪!

謝逆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淡淡擡眼,“宮裡還缺個太監總管,我看你甚是合适,明日就走馬上任吧!”

“謝思危,不要,我求求你了,都是我嘴賤行了吧!是我有隐疾,是我不行,你滿意了嗎?”宋涼吓的,隻覺得某一處吹過一陣冷風,馬上就要離他而去一樣。

謝逆涼涼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