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按着按着,力道慢慢柔和起來時,陸北城忽然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拽進了懷裡。
顧南煙臉色一沉,陸北城把她往懷裡按了按,低聲說:“好幾天沒有睡好,讓我抱一下。”
說着,還把下巴往顧南煙的脖頸肩蹭了蹭。
盡管心情也挺複雜的,但此時此刻就想緊緊抱着她。
淡淡的沐浴露伴着他餘留的酒香傳來,顧南煙像被施了咒,過往的回憶一湧而上,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以前自己去看他打球的時候,他每次打完比賽就會把她箍在懷裡,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說好累,讓他靠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他是真的累,後來有兩次她去得晚,看到他打完比賽還在練着玩,才知道他是在占她便宜。
想到過往的種種,以及兩人後來的變故,顧南煙兩手抵在他的胸口,擡頭看向他說:“挺有意思是吧!”
陸北城再次把她往懷裡按了一把:“是真累,這段時間頭發都白了。”
頭發白了?顧南煙呵呵了,她就看他要演到什麼時候,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四目相望,氣氛忽然陷入了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陸北城才說:“項鍊本來是送給你的,看你把藥和早餐扔了,所以是故意氣你的?
陸北城的解釋,顧南煙不在意道:“你要氣我,你别告訴我啊!”
陸北城垂眸看着她:“我什麼意思,你不懂?”
除了沒明着道歉,陸北城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明顯了。
顧南煙不緊不慢從他懷裡退出來,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腰好了吧!好了回你自己房間去。”
他愛送東西給誰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他今天看她的眼神,她能記一輩子。
所以眼下别拿她當三歲小孩,别打一巴掌給個棗。
何況,他還沒有給棗。
顧南煙把房門打開,陸北城一口氣差點兒沒順過來。
盯着顧南煙看了好一會兒,陸北城轉過臉,把後腦勺留給她說:“沒好。”
門口那邊,顧南煙也不依了,脫下腳下的拖鞋就朝他砸了過去:“玩不要臉是吧!”
顧南煙的拖鞋穩穩當當砸在陸北城的後腦勺上,陸北城又把腦袋轉過來了。
看着落在臉邊的拖鞋,他冷着臉拿起扔在地上,耐着性子解釋:“顧南煙,我已經在跟你解釋了。”
言下之意,他是來求和的。
顧南煙懶得搭理他,做了個請他出去的姿勢。
陸北城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最後冷不丁從床上爬了起來:“行,老子走。”
她不待見他,他還不樂意留她這裡。
隻不過來到顧南煙跟前的時候,陸北城的步子又停下來了。
緊接着,攔腰把顧南煙從地上扛起來,反腳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後背重重跌在柔軟的床上,顧南煙擡腳要去踹陸北城時,陸北城兩手按着她手腕,右腳輕輕一壓就把她困住了,他說:“你要是想鬧到所有人知道你是顧家大小姐,我是沒有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