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剩下的半截香煙掐滅在一旁的煙灰缸,看着她笑問:“懷孕怎麼就不好了?你不想當媽媽?”
宮宣比陸北城還大一歲,看陸北城和顧南煙眼下都二胎了,陸景陽也二胎了,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點觸動,那他騙自己都騙不過去。
雖然他平時不喜歡小孩,從來也不抱小孩,但完全不妨礙他想當爸爸。
看着宮宣,溫言一動不動的說:“宮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當然想當媽媽,而且今年都26歲了,怎麼可能不想當。
隻是,她不能當宮宣孩子的媽媽啊!
兩年前,他給她下套,把她睡了時就警告過她,讓她别動小心思,别讓肚子有動靜,不然傷身體的是她自己。
所以,他根本不會讓她生孩子,她也不想啊!
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說這樣的話。
眼神直直的看着宮宣,溫言覺得他好像有點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溫言的詫異,宮宣剛剛掐滅的右手落在她的後脖子上,輕輕揉捏了一下說:“如果真懷了,就生下來吧!”
溫言不說話。
心想,他是現年紀大了,所以想要孩子了嗎?
隻是,她不行啊!
她如果真懷孕,真把孩子生下來,宮宣隻會拿錢打發她,然後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孩子了。
她不會把自己置于這樣的田地,更不會和自己的骨肉分離。
看了宮宣半晌,溫言說:“我還是得要點臉做人,再說我不做人,我爸媽還要做人。”
父母都是老師,她和宮宣的事情如果被知道,她爸媽都受不了,更别說未婚生子。
想到父母,溫言不願意在這裡久留,便抓起旁邊的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
下了床,背對着宮宣穿衣服,溫言渾身都沒有勁。
坐卧在床上,宮宣看着溫言穿衣的背影,他說:“溫言,三點鐘了。”
溫言系着扣子說:“我知道。”
說着,她拿起手機正準備打車時,宮宣突然拿起火機和煙盒,從煙盒裡給自己抖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說:“宮澤要回來了。”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拿手機的動作頓時打住,整個人一下僵持。
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溫言沒有接宮宣剛才的話題,隻是穿好衣服,平靜的說:“我先回去了。”
宮宣聽着她的話,再次掐滅煙:“我送你。”
于是沒一會兒,兩人一塊兒下樓了。
回去的路上,溫言一直在沉默。
兩年前,她是被宮宣在一場飯局灌了酒,然後被他帶走發生了關系,那是她的第一次。
後來才知道,宮宣帶走她,是想報複他的小叔叔宮澤,因為她和宮澤好過一段時間。
隻是宮澤忽然不辭而别,就這樣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以為這場感情就這樣到此為止,卻沒想到被宮宣禁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