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是宮宣第一次處心積慮的對付女人,而且目的還是想把對方留在自己身邊。
果不其然,搶來的還是香一些。
宮宣這麼一說,溫言便沒有那麼生氣,隻是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我辭職的,辭職報告怎麼會在你那裡?”
宮宣繼續給她喂飯:“杜秘書在人事部看到的,順手就拿過來了。”
知道溫言在擔心什麼,宮宣一一替她解答。
得知是杜秘書順手拿的,溫言松了一口氣,隻要沒有被曝光就好。
溫言不再說話,宮宣也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喂她吃飯,兩人不吵架的時候相處,還挺像小兩口過日子的。
兩人吵架的時候,就更像小兩口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沒有胃口的,可是宮宣剛剛喂她的時候,她還是吃了很多,也覺得好吃。
等溫言吃飽,宮宣這才扒了幾口她吃剩的飯菜,然後把碗筷收拾了。
病床上,宮宣吃飯的時候,溫言一直在看他,看他平時那麼矜貴的人,吃她的剩飯,一時半會兒,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幾次想阻止,卻都不知道怎樣開口。
溫言和宮宣之間,她的話始終比宮宣少,也很少主動跟他說話聊天。
宮宣把殘羹剩菜扔到外面垃圾桶回來時,看溫言一直在盯着他,他走近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吃飽?”
宮宣問她,溫言才開口說:“宮宣,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他不用來看她,不用喂她吃飯,更不用吃她剩下的東西,溫言不喜歡看他這樣,她還是習慣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
這樣一來,自己也好恨他。
要不然,她都快心軟,都快不恨他前幾天的殘忍。
溫言真摯的眼神,宮宣在她床邊坐了下來,右手撫在她的臉上,一本正經的說:“溫言,那天是我沖動了,對不起。”
那天晚上,她流了很多眼淚,也說了最狠的話,說不給他生孩子,說不喜歡他。
宮宣氣,但心裡也知道,她那天也是在跟他賭氣,才跟他說了那些氣話。
宮宣突如其來的對不起,溫言有點意外。
躲開他的眼神,她說:“都過去了。”
她想恨他,想說狠話的,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而且他剛剛答了好了再談,所以溫言沒杠。
但怕他又以為自己是和好如初了,又提醒:“你剛剛答應我了,等我好了跟我談。”
“嗯。”宮宣拇指蹭了蹭她的臉,依然很溫和。
接着,他問:“我那天是不是把你弄傷了?有沒有讓醫生檢查一下?”不等溫言開口說話,又說:“你肯定害羞沒讓醫生檢查,明天給你安排個女醫生,還是檢查一下。”
又很認真的看着她眼睛:“溫言,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那天晚上,他也是氣得厲害,打肯定是不可能的,罵又不能罵,甚至都不能夠沖她大小聲,所以一時沒忍住就在床上發了狠勁。
眼下,宮宣要有多後悔就有多後悔。
活到這把年紀,宮宣是第一次對人産生這麼重的内疚感,覺得自己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