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番話時,溫言語速很慢,也很平靜,生怕自己說快表達不了意思,怕說不赢宮宣。
溫言提起風流這個詞,宮宣眉眼微微一沉。
溫言見狀,又不緊不慢地說:“是你讓人家來公司辦公,是你想要個風流小秘書,憑什麼到頭來又倒打我一耙?”
“宮宣我告訴過你,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告訴我,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人?而且當初也是你說正兒八經談戀愛,說我們試試的。“
“這才過多長時間?”
說起這些事情,溫言才發現,她和宮宣之間,什麼都是宮宣在說,什麼都由他說了算。
他從來就不聽她的,他總是對的,她總是錯的。
溫言覺得心累,不想跟他玩了。
溫言提起風流小秘書這個詞,宮宣心裡咯噔了一下。
所以,她那天晚上沒有挂電話,他在飯桌上的玩笑話她聽到了。
剛剛還挺有理的,宮宣突然就沒有理了。
兩個就這樣看着彼此,溫言見自己這次總算占了上風,宮宣沒有吵赢她,她心裡稍微出了一口氣。
拿開宮宣捏着她下巴的手,溫言又很平靜的說:“宮宣,我什麼都答應你了,也正兒八經和你試了一下,可是事實證明我們并不是一路人,你對我也隻是圖一個新鮮感。”
來南灣之前,溫言還挺生氣的,心裡還盤算着怎麼和宮宣大搞一架。
來了之後,覺得就那麼回事吧。
她把心裡的不高興和不滿說出來之後,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兩人不适合的話,那就及時止損吧。
停頓了一下,溫言看着宮宣的眼睛:“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算了吧,溫言心裡松了一口氣,但又隐隐抽疼。
其實從一開始,她和宮宣都知道兩人不合适,可大家非要自我欺騙的試一下,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以後不撕得那麼難看,不把這僅剩不多的體面撕破,他們還是到此為此吧。
昨天晚上,溫言幾乎一晚上沒有睡,一直在考慮他們兩人的問題。
除了分開,她幾乎想不到比這好的辦法。
而且他們都很清楚,這是遲早的事情,就像當年的交易一樣。
再說,她也不是個有勇氣的,她對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自信,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和魅力改變宮宣,能讓宮宣為了她變成一個安分守己的男人。
溫言說算了,宮宣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
呵!算了?
她是心裡另有打算吧。
冷清清地看着溫言,宮宣面無表情地說:“你想回到他的身邊?你想跟他好?”
溫言說要分手,宮宣第一反應就是宮澤,她昨天見了宮澤,她想和宮澤好,她覺得她和宮澤更合适。
看宮宣把宮澤拿出來說事,溫言覺得挺沒意思的,一下從鞋凳站了起來:“宮宣,如果你非要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談。”
她本來是想好好跟他談,跟他好聚好散,可他總是不面對他自己的問題,總是在她身上找原因,溫言就一句話都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