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哭着跟他賭狠,宮宣捏着她的臉:“那你也得能從南灣出去。”
宮宣的威脅,溫言直接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她不再說話,也不賭狠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出不去,再也見不到父母了。
她就不該招惹上宮宣,當初也不該和宮澤在一起。
溫言的難過的哭聲,宮宣眼圈發紅的望着他,心裡也一陣陣難過,一陣疼痛。
沒想和溫言把關系鬧成這樣,可一涉及宮澤,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就聽不得她提宮澤。
所以,更容忍不了她說宮澤好。
溫言狠狠咬她自己的手臂,落淚看着他,她憤怒自己的無能,憤怒自己沒法和宮宣抗争。
看溫言憋着一股勁在哭,看她泣不成聲,被咬住的右手臂都是口水和眼淚,宮宣終究還是不忍。
他認輸了。
宮宣的安靜,溫言憋着的那股勁終于也宣洩出來,松開咬着自己的牙齒,趴在床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宮宣的眼神落在溫言咬過的手臂上,隻見白皙的手臂被咬出了一圈深深地牙印。
不出意外的話,她咬過的地方明天早上會泛青紫,會腫起來。
見溫言還趴在床上哭,宮宣下了床,彎腰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繼而不動聲色走到落地窗跟前,從旁邊的抽屜拿出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
床上,溫言還在哭。
一直以來,溫言都不是愛哭的人,在宮宣跟前也哭得少。
眼下,她哭得這麼難受,仿佛是要把自己這兩年多的委屈和冤枉全部發洩出來。
換在以前,誰要是在宮宣眼前這麼哭,宮宣肯定會煩得要命,肯定會毫不客氣把對方丢到門外。
但是,溫言難過的哭聲,宮宣沒有覺得煩,隻覺得心裡也一陣陣難過。
明明是想和溫言好好過日子,明明還在琢磨,等見了他父母,就讓她生個孩子。
結果眼下倒好,好了沒有多長時間,兩人又鬧上了。
重重地吐了一口煙圈,宮宣心裡很明白的是,這次的問題出在他的身上,是他沒有及時處理陸琪的暧昧,是他縱容了一下。
可是,他千錯萬錯,溫言也不該和宮澤扯上關系。
她知道,他最介意的人就是宮澤。
一根煙淡淡地抽完,宮宣轉臉看向溫言的時候,隻見溫言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哭聲已經比剛才小了很多。
她似乎也哭得沒剩多少力氣了。
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溫言半晌,看她像丢了魂似的趴在床上,宮宣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而後邁腿走向了床邊。
在床沿邊坐下來的時候,他伸手就撫了一下溫言的臉,順勢把她散在臉上的頭發撥到頭上去。
而且手掌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臉上脖子上都是汗,就連頭發都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