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手掌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臉上脖子上都是汗,就連頭發都汗濕了。
宮宣沒法分辯,她是把自己哭出這麼多汗,還是剛才跟他做運動出了這麼多的汗。
宮宣撫在她臉上的手,溫言别過腦袋就把臉挪開,把後腦勺留給了她。
這一次,她真生氣了,很生氣。
她不會再原諒宮宣了。
宮宣見狀,輕輕撫着她的後腦說:“我承認,那天在飯桌上和陸琪開了玩笑,是我縱容了她的勾引,但是溫……”
宮宣那個言字還沒有喊出來,溫言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把自己的腦袋捂住了。
她不想聽宮宣解釋,不想聽他說任何話。
兩年多,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她和宮宣兩個人,宮宣就不會有錯。
他倆隻要出現問題,那都是她的問題。
竟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必要聽他的話,聽他數落自己。
她有這麼多的不好,有這麼多的錯,他分手就行了。
溫言把枕頭捂在腦袋上,宮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宮宣是什麼人?一直以來,隻有别人求着他玩,他什麼時候哄過别人?
可是在溫言這裡,他一次次哄了她,一次破了例。
眼下,他本來也是想哄哄溫言,想跟她言歸于好。
但是,溫言這個态度,宮宣也不想說了。
畢竟,就算他再好的脾氣,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看自己沒有說話,溫言還把枕頭捂在頭上,宮宣就這樣看了她半晌,然後伸手拉了拉她的枕頭:“行了,我不說話了,本來就滿頭大汗,你别把自己捂傻了。”
說完,他稍稍用力就把溫言的枕頭拿開扔在一旁。
這一回,溫言沒有跟他鬧,沒有再去拿枕頭捂自己,她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躺在床上。
她不說話,宮宣也不說話了,就這樣坐在床邊看着她。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溫言還是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也不說回家的事情,宮宣拿起她的手機,打開微信就跟她媽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溫言不鬧着回去,宮宣正巴不得。
而且她現在這樣了,宮宣也不忍心把她送回去,總覺得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要好一些。
短信發完之後,宮宣平靜的對溫言說:“給你媽發了一條信息,說你今晚不回去了。”
溫言眉心微微一擰,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沒有理會宮宣。
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溫言也不想再挽回,或者掩飾什麼。
結果,他剛剛把溫言的手機放下去沒一會兒,溫言的電話響了,她媽打過來的。
宮宣見狀,拿起手機正要幫溫言接聽的時候,溫言一把就将手機奪過去了。
電話被接通,溫言強忍着情緒,裝作很平靜,裝作若無其事的喊了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