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她很有寵辱不驚的性子,甭管大事小事,她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
反常,今天太反常了。
把綁起來的頭發放下來,溫言說:“沒什麼事情,再說那種一輩子就見一面的人,誰還能為他們不高興兩天?”
其實昨天碰到宮宣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為那個人生氣了。
溫博學拐彎抹角沒問出什麼,黃麗君直奔主題地問:“言言,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溫言的工作在學校,如果她碰到什麼好事情,她和溫博學一定會第一個知道,但她工作上并沒有值得開心的事情。
作為女人,黃麗君的直覺告訴她,她閨女談戀愛了。
聽着黃麗君的話,溫言心裡一虛的說:“就是和以前的同事聚了一下,所以心情還不錯。”
說着這話時,溫言覺得自己也沒有撒謊,宮宣本來也是同事。
不等她父母開口說話,溫言又欲蓋彌彰的解釋:“我這才去相親的,我上哪找人談戀啊?再說談戀愛哪有這麼快?”
再說了,就她現在和宮宣的關系,也不算戀愛。
如果非要說起來,那也隻是在發展中的關系而已,最後到底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溫言越解釋,黃麗君看她的眼神就越懷疑。
她自己生的女兒,她自己最清楚。
從小到大,溫言就是個話不多,不喜歡跟人解釋的,她越是解釋的多,那證明她越心虛,這件事情就越真實。
不過,溫言心虛,黃麗君心裡大概也有個底,估摸着她和那個男生隻是剛剛接觸,兩人還沒有正式好起來。
黃麗君來來回回打量她的眼神,溫言趕緊又說:“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回房休息了,爸媽你們也早點休息。”
說罷,溫言一溜煙就躲進了自己的卧室。
要不然,她敢保證,如果再被她媽這樣盯着半晌,那她保不準什麼都要交代了,要把宮宣供出來了。
打小她就不敢被黃麗君這樣盯着,不然心裡瞞不住一點點事情。
關上房門,坐在床沿邊上,溫言擡手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想着她媽剛才的逼問,再想想自己今天和宮宣的約會,溫言不由得笑了。
真是沒有想到,時隔兩年,她和宮宣還能碰上,兩人還能這般相處。
拿起床頭櫃上的書卧室在床上,溫言思緒有點兒沉不下來,有點靜不下心。
向來不容易被影響的她,這次和宮宣相遇之後,多少有點被影響。
抱着枕頭側卧在床上,溫言心想,她應該是喜歡宮宣的,所以再次相遇才會這麼開心,才會有慶幸。
實際上,溫言就是喜歡宮宣的,兩人在一起睡了兩年多,早就睡出感情。
隻是當時,誰也沒有去正視這份感情而已。
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溫言想起了兩年前的很多事情,想起她和宮宣一起在南灣的時候,想起她和宮宣的種種親密。
别看宮宣在外頭總是端着一副架子,總是高高在上,但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能放得下架子,她鬧小脾氣他會哄,很多時候就算氣得要命,他也忍着不和她生氣。
他倆在床上的時候,他也很顧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