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爸媽一樣,隻要小妹健康,就什麼都好。」
他不是說說而已。
我打從記事起,家裡長輩就許多次跟我說笑提起。
當初我出生後被送進恒溫箱,差點離世,顧南钊哭得比誰都兇。
所以,爸媽最珍視死裡逃生的我。
顧南钊也一樣。
可明明他也是孩子,也有生日。
不是生來就該被忽視,生來就該一切以妹妹為重。
爸媽仍是會無數次忘記他的生日。
直到顧南钊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們仍是若無其事。
早起将顧南钊攆去了補習班後,再要趕去外地出差。
剛好我放假在家,媽媽不放心我,給我收拾行李,要帶我一起去。
我憤然不已,怒聲道:
「我不去!我讨厭你們,再不要跟你們一起去任何地方!」
媽媽傷心得紅了眼。
爸爸無可奈何,隻能叫保姆照顧好我,跟媽媽一起離開。
我獨自待在卧室裡,給顧南钊籌備成年禮。
我用壓歲錢,提前定好了酒店宴席。
再拉了群,邀請了我和他的朋友和同學。
我想,爸媽和長輩不在意哥哥,但我在意哥哥。
傍晚時,我在群聊裡發了消息。
再準備給顧南钊打電話,叫他去酒店,給他驚喜時。
房子裡,突然開始隐隐晃動。
再是天花闆上的吊燈,突然砸了下來,砸到了我的頭。
視線裡隻餘下模糊的猩紅,我已記不太清後面的事情。
我栽倒在地,驚慌想要逃離,卻無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