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試試,幫你找适配的心髒吧?」
裴衍神情痛苦而不解:「為什麼要幫我?」
我應聲:「因為如果你能,堅持活下去。
「那我,也想試試。」
也想試試活下去。
如我父母拼了性命,所期待的那樣。
我們在寂夜裡,漫長地沉默地對視。
天色漸漸亮起時,裴衍終于點了頭。
他說:「好。不過,大概也隻能是讓你失望了。」
我笑道:「不要這樣沒有自信啊,說不定會有奇迹呢?」
我如同行屍走肉過了七年,如今,突然開始找到了事情做。
裴衍的身體每況愈下。
他很難再去公司一趟,但賣公司的事,也暫且擱置了下來。
他的身體情況,難以支撐他再去四處奔波,聯系醫院和醫療機構,找尋适配的心髒。
但好在,我除了偶爾發作的心理疾病,倒也算是沒有其他嚴重傷病。
我承擔起了替他找心髒的重任。
幾乎每天早出晚歸,聯系了國内外的各處知名醫院。
為了得到院方的重視,我又給醫院捐了些錢。
我和裴衍日子過得不怎麼樣,但好在手頭都還算寬裕。
我父母離世前,立下遺囑給我留下了一個億的存款,和三成的公司股權。
小年那天,我正在廚房裡,跟裴衍一起準備小年夜的晚飯。
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挪威的電話。
15
我接電話時,裴衍正在水池邊洗青菜。
他身體每況愈下,已經難以有力氣做飯了。
但之前的保姆,他已經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