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蒼白,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不再愛說話,不再關心他。
被他指責,質問,也永遠隻會是神色平平。
偶爾與他争執一次,到最後,也總會以她的無力沉默結束。
顧南钊隻是總想,顧南喬或許是病了。
他想找魏教授,給她看看。
可他卻從未好好想過,她那樣的模樣,更大的可能,隻會是心理創傷。
那邊,魏教授繼續道:
「創傷後應激障礙,重度抑郁。
「從七年前,就開始了。
「南钊,她一直不願告訴你,是心疼你因為父母離世而難過,怕你更痛苦。
「你呢?你知不知道,她也失去了父母,也很難過?」
那邊的聲音,漸漸在耳邊遙遠恍惚:
「你将痛楚和恨意,全發洩到她身上。
「那她呢?她的愧疚和痛苦,切身感受到父母就死在自己身邊的絕望。
「這麼多年,能跟誰發洩?」
發洩不出的一切,隻能盡數壓在心裡,再積成越來越重的病。
顧南钊突然感覺,有些站立不穩。
那邊直言道:「七年前,有清清楚楚的群聊記錄。
「南喬留在家裡,是為給你準備生日宴。
「她不能未蔔先知,算不出那場地震。
「這些年,你是真的不信。
「還是不願接受,你父母的死跟你也有關。
「所以選擇捂住眼睛,痛斥南喬的任性妄為害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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