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扯出一抹實在算不上好看的笑:
「沒關系,下次有機會,好不好?」
他清楚的,我并不是真的沒有時間。
我聽到他再開口,顫栗地、懊悔地。
「對不起,沒有……替爸媽照顧好你。」
我輕聲:「沒關系,我過得還好。」
這麼長時間,其實我也談不上,有多恨他。
他也很痛苦,我知道。
我隻是,不太想再跟他回去了而已。
我離開時,視線餘光裡,看到顧南钊通紅的眼。
再是似乎一瞬滑落的眼淚,和他倉皇側開的頭,避開我的視線。
36
我回了住處。
深夜裡,突然接到了,來自倫敦醫院的一個電話。
那邊告知我,我之前在那裡留的資料,迫切懇求要找的适配心髒,找到了。
對方是個孤兒,曾接受社會各界的幫助。
如今因車禍臨死,想回饋社會,很願意死後捐獻心髒。
剛好,與裴衍的心髒适配。
我坐在床上,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
良久,嘶啞開口:「謝謝,已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