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指尖一顫。前世生母就是被林噙霜克扣炭火害死，如今她提前将急救手冊塞給衛小娘，怎會……沖進偏院時，隻見林噙霜的丫鬟正往藥罐倒粉末。
"住手！"明蘭抄起晾衣杆打翻藥罐，滾燙的藥汁潑在丫鬟手上，"這砒霜是廣濟寺買的吧？每月初五你去見的白家管事，早被顧大人盯上了！"
林噙霜聞訊趕來，還未開口就被明蘭甩了一耳光："你以為買通穩婆就能害人性命？"她展開從顧廷烨處學來的化學圖譜，"砒霜遇銀針變黑，要我當場驗嗎？"
顧廷烨策馬趕到盛府時，正撞見明蘭持銀簪抵着林噙霜咽喉。少女眼中寒光讓他想起前世執劍護子的侯夫人，心頭劇震之下脫口而出："我來處理！"
"顧大人是要包庇罪婦？"明蘭不退反進，簪尖刺破林噙霜皮膚，"祖母教我，見蛇不打三分罪！"
突然東邊火光沖天，鹽倉方向濃煙滾滾。顧廷烨将佩劍塞進明蘭手中："帶衛小娘去顧府，這裡交給我。"轉身時低語，"記得用濕帕捂口鼻——化學課教過的。"
鹽倉火場中，顧廷烨撕開着火的外袍，露出特制石棉内襯。他抓起石灰粉灑向火堆，爆燃的煙霧瞬間籠罩白家死士。"這叫粉塵爆炸。"他踩着哀嚎的刺客冷笑，"下輩子多讀點書。"
當夜，昏迷的林噙霜被扔在盛紘書房，身旁散落着與白家往來的密信。盛老太太拄着拐杖進門，一杖打醒裝睡的兒子："再敢護着這毒婦，老身便去開封府擊鼓！"
會試放榜日，汴京炸開驚天大案——主考官書房搜出與顧氏鹽行往來的密信，傳言顧廷烨買賣考題。小秦氏在侯府祠堂哭天搶地："我早說這孽障要禍害顧家！"
顧廷烨卻悠哉逗弄蓉姐兒："昨兒教你的二元一次方程，可算清了？"
"父親别鬧！"小女孩氣鼓鼓撥開他的手，"明蘭姑姑說，若您今日還不自辯，她就……"
"就怎樣？"
"就把您私藏的話本全燒了！"
此刻明蘭正跪在禦書房外。她捧着顧廷烨編寫的《格物策論》，聲音清亮如碎玉："陛下明鑒，顧大人若真要舞弊，何須用雕版印刷的密信？這紙張是揚州白家特供，墨中摻了遼東松煙——而白家上月剛被抄沒！"
桓王掀簾而出，眼底帶着玩味："盛六姑娘對顧侯倒是上心。"
"小女隻對真相上心。"明蘭擡頭直視，"陛下可敢讓顧大人與舉子當場比試？若他答不出自己出的考題，臣女願同罪！"
三百舉子圍坐貢院，顧廷烨掃過那些背熟的八股文題目，突然将考卷撕得粉碎："今日我們考些新鮮的。"他在沙盤畫出大宋疆域，"假設黃河決堤，該如何用最小成本赈災？"
舉子們面面相觑。隻見顧廷烨列出現代項目管理公式："先建臨時安置點，按人口配給熱量；以工代赈修堤壩，每日卡路裡消耗要計入糧草……"
"荒謬！"白家殘餘的舉子拍案而起，"聖賢書裡哪有這些？"
"聖賢書裡也沒有顯微鏡。"顧廷烨抛出重磅炸彈，"但本官已做出能看清水蛭口器的鏡片——諸君可知瘧疾并非瘴氣所緻，而是蚊蟲傳播？"
盛府後花園，墨蘭将明蘭堵在假山後："别以為攀上顧侯就了不起！梁公子說了，他最厭棄算計夫君的女子！"
"四姐姐說的是自己嗎？"明蘭晃了晃從林噙霜處搜出的紅麝香珠，"你讓雲栽在梁晗酒裡下藥時，可曾想過終身無子的報應？"
墨蘭臉色驟變，伸手要搶卻被明蘭反扣手腕："我若是你，現在就求祖母找個莊戶人家嫁了——畢竟梁家發現你僞造落紅帕時，可不會像盛家這般心軟。"
顧廷烨從考場凱旋時，明蘭正在河灘埋時光膠囊。他瞥見鐵盒裡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抄本，終于破防："你早發現了？"
"顧侯爺又是曬鹽又是造顯微鏡的……"明蘭狡黠一笑，"戲文裡可沒這麼能幹的星突然蘆葦叢中寒光乍現，前世害死昌哥兒的曼娘持刀撲來。顧廷烨本能護住明蘭，卻見她搶過匕首反手一劃——曼娘袖中毒粉灑落，遇水蒸騰起刺鼻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