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看着奏報直樂:"顧卿,你連襟的懼内病會傳染?"顧廷烨正色:"陛下,這不叫懼内,叫敬重。"
華蘭生辰宴上,袁家送來求和書。顧廷烨當衆燒了信紙烤肉:"這火候烤腰子正好。"實哥兒突然搖搖晃晃走來,沖着袁文紹喊:"叔...叔叔?"
滿堂哄笑中,華蘭抱起兒子:"乖,這是你爹舊同僚。"明蘭在旁添火:"叫袁大人顯得生分,叫前姑父吧。"
如蘭臨盆那夜,文炎敬在産房外背《水經注》。顧廷烨拎着酒壇笑話他:"當年單槍匹馬闖盛家的膽子呢?"
嬰兒啼哭響起時,明蘭突然腿軟。顧廷烨打橫抱起人往家跑:"别怕,為夫把太醫院都搬來候着!"更鼓聲裡,盛府三姐妹的院落次第亮燈,照得汴京夜如白晝。
顧廷烨蹲在貢院牆頭嚼肉幹,瞧着底下烏泱泱的考生直搖頭:“這幫酸秀才的食盒裡,藏小抄的、塞銀票的,還有裝蒙汗藥的——長柏,你确定要跟這群貨色同考?”
長柏抱着考籃的手直抖,青布衫後背洇出汗漬:“二…二姐夫,要不您下來說話?”
“怕什麼!”顧廷烨躍下牆頭,震得槐花撲簌簌落,“老子當年殿試,先帝爺還誇我策論有殺氣呢!”說着往長柏懷裡塞個油紙包,“貢院發的饅頭比石頭硬,啃這個。”
紙包裡是明蘭特制的肉脯,邊角還畫着個小豬頭。長柏紅着臉要推辭,忽聽身後嗤笑:“盛家如今要靠武夫撐腰了?”
顧廷烨眯眼看去,竟是邕王世子搖着折扇走來。他靴尖挑起塊石子,正打在世子膝窩:“本侯聽說,世子春闱要帶八個伴讀?要不要再雇個廚子進去炖肘子?”
三更梆子響,顧廷烨拎着酒壺蹲在盛府屋頂。明蘭提着燈籠仰頭喊:“顧二郎!你把石鎖吊在貢院門口作甚?”
“給長柏壯膽啊!”他翻身落地,濺起一蓬柳絮,“那石鎖刻着‘文曲星君開光’,邕王府的人想偷搬,被老子揍得親娘都不認識!”
正說着,東廂房傳來摔瓷器的脆響。林噙霜尖着嗓子哭嚎:“楓兒要是有個好歹,妾身也不活了!”顧廷烨掏掏耳朵:“這娘們嚎三天了,要不我送她個啞藥方子?”
放榜那日,盛紘在貢院前擠丢了一隻鞋。顧廷烨扛着長柏擠到榜下,槍杆子掃出片空地:“都他媽讓讓!讓狀元郎看榜!”
“二姐夫…”長柏盯着榜尾名字要暈,“我…我怕是…”
“怕個屁!”顧廷烨槍尖往上一挑,“老子眼神好,第三行第八個——盛長柏!”
人群轟地炸開,邕王世子盯着自己名落孫山,突然抽出匕首刺來。顧廷烨反手用槍柄格擋,順勢扯下他腰間玉佩:“喲,貢院特供的作弊玉版?禦史台正缺這證據呢!”
瓊林宴上,新科進士們抖如篩糠。顧廷烨拎着酒壇挨桌轉悠:“聽說有人要參我小舅子作弊?”走到邕王黨羽跟前時,酒水“不小心”澆了人滿頭,“哎呀,本侯手滑。”
龍椅上的小皇帝憋笑憋出内傷:“顧卿,你這賀禮朕收下了。”說着舉起那疊作弊玉版,“傳旨,邕王世子奪爵流放!”
長柏捧着狀元冠直冒冷汗,被顧廷烨一巴掌拍在後背:“挺直腰杆!老子當年殿試揍過三個言官,你這算啥?”
盛府祠堂青煙缭繞,盛紘老淚縱橫:“列祖列宗開眼啊!”林噙霜盯着長楓的落榜文書,指甲掐進掌心:“定是有人作梗…”
“作你娘!”顧廷烨踹門而入,甩出本考卷,“令郎這篇《論孝道》,把孔夫子跟窯姐兒比,真是孝出強大!”
明蘭在廊下喂魚,聽着裡頭雞飛狗跳直搖頭:“夫君,那考卷真是三哥哥寫的?”
“我讓石頭仿的筆迹。”顧廷烨偷親她耳垂,“長楓這會兒正在翠仙樓喝花酒呢,賬記邕王府頭上。”
忠勤伯爵府送來請柬,說是要給實哥兒辦百日宴。顧廷烨掂着鎏金帖子冷笑:“袁文紹這龜孫想複婚?”轉頭吩咐石頭,“去把西郊大營的弟兄們叫上,給咱外甥撐場子!”
宴席上,袁夫人剛要把實哥兒往乳娘懷裡塞,忽見百名鐵甲将士齊聲賀喜,震得琉璃盞直顫。華蘭接過孩子輕笑:“婆母當心,我們實哥兒就愛聽戰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