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裡，沈從興盯着沙盤上的小旗發愣："顧兄怎知狄人要走鷹嘴峽？"
"看鳥糞。"顧廷烨扔出個指南針，"候鳥遷徙路線變了，說明峽谷有埋伏。"
明蘭的家書恰好送到，信封上畫着歪扭的貓爪印。沈從興憋笑："嫂夫人這暗号..."
"這是等高線地圖！"顧廷烨踹他出帳，"我閨女畫的！"
汴京城突發時疫，華蘭帶着實哥兒在慈安寺施粥。長柏捧着《病毒溯源》闖進太醫院："按顧侯的防疫手冊，病源在城西屠宰場！"
太醫正嗤之以鼻："盛翰林莫不是得了癔症？"
"那就試試！"華蘭掀開蒸籠，紗布口罩冒着熱氣，"從今日起，進出城者必戴此物！"
顧廷烨收到疫情急報時，正在改裝投石機。"把腐肉裝進陶罐，用那個新式投射器..."他忽然頓住，"等等！這他媽是炭疽病毒！"
石頭吓得摔了陶罐："侯爺咋知道這洋名字？"
"夢裡學的！"顧廷烨扯過地圖，"傳令全軍飲水分級煮沸，傷口必須用酒精消毒！"
明蘭夜闖太醫院，手術刀抵着院判咽喉："侯爺說剖屍才能找病根！"
"荒唐！"老太醫梗着脖子，"女子豈能..."
刀光閃過，屍體腹腔應聲而開。明蘭指着發黑的肝髒："通知全城禁食野味，病源是狐獾！"
狄人送來和談書，羊皮卷上畫着詭異符号。顧廷烨瞥了眼笑出聲："跟我玩填字遊戲？"他蘸血寫下化學方程式，"回去告訴你們大祭司，火藥配比寫錯了！"
當夜狄人營寨爆炸，火光映紅半邊天。沈從興望着蘑菇雲喃喃："顧兄真是星君下凡..."
"下凡個屁！"顧廷烨吐出嘴裡的沙，"這是初中化學！"
凱旋大軍入城時，蓉姐兒騎着竹馬喊："爹爹！"顧廷烨單手抱起閨女，摸出個鍍金懷表："看，沙漏改成齒輪了！"
明蘭擰他腰間軟肉："又亂改古董！"
"夫人息怒，"他掏出錦盒，"為夫用火藥餘料做了個戒指，這叫...呃...鎢鋼鑲鑽？"
慶功宴上，小皇帝盯着顯微鏡發愣："顧卿說這能看到瘟疫杆菌？"
"陛下請看，"顧廷烨調整鏡片，"這就是害死三千百姓的元兇。"
屏風後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太醫正癱坐在地。顧廷烨把玩着手術刀冷笑："您老眼熟嗎？城西屠宰場的賬，記得用複式記賬法重做！"
顧廷烨踩着朝露回府時，正撞見小秦氏的丫鬟往廚房跑。他靴尖一勾，食盒裡的燕窩盅“嘩啦”碎在地上，滲出的湯汁竟把青磚蝕出小坑。
“喲，母親這補品夠烈啊！”他拎着丫鬟後領往祠堂拖，“走，給祖宗們開開眼！”
明蘭在廊下逗弄蓉姐兒，順手往賬本上畫了個紅圈：“四房這個月采買的銀絲炭，比去年冬天多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