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遞上炭灰:“奴婢驗過了,裡頭摻着碎石子。”
“記下來。”明蘭筆尖一頓,“等侯爺回來,演場好戲。”
祠堂香火缭繞,小秦氏跪得膝蓋生疼:“烨哥兒這是要逼死為娘?”
顧廷烨跷着腿啃蘋果,桌上攤開簇新的複式記賬本:“母親瞧瞧,您院裡每月五十兩的香油錢,怎麼記到四房頭上了?”
向媽媽剛要開口,明蘭抱着賬冊跨進來:“巧了,母親陪嫁莊子的進項,這三年都轉給了白家表親。”
燭火爆了個燈花,顧廷烨突然抽出軍刀削賬頁:“母親猜猜,私吞軍饷該判淩遲還是腰斬?”
小秦氏暈倒前,聽見最後一句是:“暈得正好,省得找太醫驗毒!”
華蘭帶着實哥兒回娘家,正撞見如蘭揪着文炎敬耳朵罵:“讓你修水渠,你給顧姐夫寫什麼火藥配方!”
“五妹妹這話不對。”明蘭笑盈盈遞過茶點,“前日侯爺用那配方炸魚,撈上來三十斤呢!”
盛紘在書房聽見動靜,剛探頭就被顧廷烨塞了本《官員廉政手冊》:“嶽父大人,您門生貪墨河工銀的案子,刑部還缺個證人。”
馬球會上,墨蘭的簪子“不慎”落入水潭。梁晗剛要下水,顧廷烨甩出長槍勾起簪子:“四姨妹當心,池子裡養着食人魚!”
吳大娘子盯着簪頭鑲嵌的東珠冷笑:“這貢品級的珠子,盛四姑娘從何得來?”
當夜,梁府搜出三箱宮中失竊的首飾。墨蘭跪在暴雨裡哭喊:“是顧廷烨陷害我!”
顧廷烨撐傘蹲下:“四妹妹,你往我書房塞情詩時,怎麼不喊冤?”
長柏升任翰林學士那日,顧家送來份厚禮——二十口樟木箱裝滿康王氏的罪證。
“妹夫這是何意?”長柏扶額。
顧廷烨抛着驚堂木玩:“大舅哥不是要參康家?這份賀禮夠寫十本奏折。”
次日早朝,康海豐被扒了官服拖出殿時,沖着顧廷烨嘶吼:“你不得好死!”
“這話你妹妹說過八百遍了。”顧廷烨彈彈衣袖,“本侯等着看誰先死。”
明蘭查賬查出蹊跷:顧家田莊年年減産,佃戶卻頓頓吃肉。
“侯爺請看,”她指着賬本上的餅狀圖,“莊頭報稱蟲災,可買砒霜的錢夠毒死半個開封府。”
顧廷烨連夜綁了莊頭吊在城門,腳底下挂着《農藥使用規範》。次日清晨,四房送來十車新糧:“都是底下人作祟,我們全然不知啊!”
英國公府賞花宴,小秦氏“失手”打翻滾茶。明蘭旋身避開,茶盞正扣在康王氏裙上。
“母親當心。”明蘭扶住小秦氏,“這茶裡添了活血化瘀的藥材,最适合康姨母這種...”她壓低聲音,“愛往姐夫床上塞人的毛病。”
席間貴婦們帕子掩嘴,康王氏當場氣暈。
漕幫送來密信,顧廷烨對着陽光細看:“喲,母親連水匪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