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送來密信,顧廷烨對着陽光細看:“喲,母親連水匪都搭上了?”
信紙浸了明蘭特制的顯影藥水,浮現出小秦氏與漕幫的交易記錄。他吹了聲口哨:“石頭,把咱家戰船開去漕河曬曬太陽!”
三日後,漕幫老大被挂在桅杆上招供:“都是顧家四房指使的!”
重陽祭祖,顧廷烨當衆燒了四房的假賬本。火堆裡突然炸響,迸出滿地銅錢——竟是用香火錢熔鑄的私币!
“諸位叔伯請看,”他踢了踢灰燼,“咱們顧家,連祖宗都能拿來鑄錢呢!”
族老們哆嗦着簽下分家文書,四房連夜搬去鄉下老宅。
月色滿庭,顧廷烨抱着明蘭看星星:“夫人這複式記賬法,比軍陣圖還厲害。”
“跟侯爺學的。”明蘭把玩着他繳獲的私币,“那顯影藥水的配方,莫不是衛小娘留下的?”
顧廷烨輕笑,摸出枚鎢鋼戒指套在她指間:“這叫化學鍍層,千年不鏽。”
更聲悠悠,祠堂方向傳來小秦氏的哭嚎。明蘭忽然仰頭:“當年揚州河裡,侯爺怎麼認出我的?”
“你抓着我胳膊時...”他握住她的手,“指甲掐出的月牙印,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貢院朱牆外,顧廷烨嚼着薄荷葉醒神。長柏抱着考籃的手骨節發白:"二姐夫,考生名錄上有個叫康兆業的..."
"康家那個草包侄子?"顧廷烨靴尖碾碎葉片,"老子早盯着了。"他往長柏袖袋塞了管竹筒,"進場先查号房,牆縫有夾層就噴這個。"
明蘭在樊樓雅間擺弄琉璃瓶,淺綠藥水映着燭光:"小桃,把這顯影藥送去五城兵馬司,就說侯爺要查春闱蠟燭。"
華蘭掀簾而入:"我婆母的陪房說,康家最近采買了幾十斤蜜蠟。"
"蜜蠟摻朱砂,遇熱顯字。"明蘭蘸藥水在絹布寫字,"四姐姐當年給梁晗傳情詩,用的就是這法子。"
子夜梆子響,顧廷烨蹲在貢院屋頂揭瓦。康兆業正往蠟燭芯塞紙條,被他彈進顆石子:"康公子,燭淚燙手不?"
巡場禦史舉着火把沖來,顧廷烨翻身落地:"本侯夜觀天象,這排号房要塌!"
木梁應聲斷裂,牆縫裡嘩啦啦掉出上百張蠅頭小抄。
垂拱殿上,康海豐撞柱死谏:"顧侯構陷清流!"
"清流?"顧廷烨甩出藥水泡過的蠟燭,"這燭淚裡摻的朱砂夠畫半本春宮圖!"燭淚遇藥顯字,竟抄着半篇《鹽鐵論》。
小皇帝拍案而起:"康兆業的卷子呢?給朕當庭謄寫!"
康家侄子抖如篩糠,連"之乎者也"都寫不利索。
盛府祠堂,盛紘的藤條抽在長楓背上:"孽障!竟敢幫康家傳遞考題!"
"父親明鑒!"明蘭捧着藥水浸泡的荷包,"三哥哥這鴛鴦戲水的針腳,跟康家丫鬟的肚兜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