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兒蹲在田裡數螞蟻,西域小王子騎着矮腳馬沖來:"父王說土豆要換汗血寶馬!"
"傻子才換!"她往小王子手裡塞了塊烤土豆,"這種子能種出千軍萬馬!"
當晚,西域使團連夜送來十車羊毛毯,非要換一麻袋土豆芽。
王太師在朝堂捶胸頓足:"顧侯毀我良田,請陛下做主!"
小皇帝慢悠悠啃着薯條:"愛卿嘗嘗,這可是祥瑞啊!"龍案下,顧廷烨正用炭筆教小太監畫等高線種植圖。
明蘭帶着女眷在田頭擺流水席,鐵鍋炖土豆香飄十裡。墨蘭故意打翻糖罐:"妹妹這粗鄙吃食…"
"四姐姐嘗嘗?"如蘭突然往她嘴裡塞了勺土豆泥,"顧姐夫說這叫冰激淩口感!"
墨蘭被辣椒嗆出眼淚,華蘭淡定遞過酸奶:"解辣要用乳制品,侯爺教的。"
暴雨沖垮河堤那夜,顧廷烨帶人用土豆袋堵缺口。王太師在城樓冷笑:"爛土疙瘩頂什麼用…"
話音未落,泡發的土豆膨脹成牆,生生扛住洪水。老張頭跪地高呼:"土豆神顯靈!"
顧廷烨抹了把臉:"顯靈個屁!這是澱粉遇水膠化!"
慶功宴上,小皇帝舉着土豆雕的玉玺大笑:"顧卿這祥瑞,比和氏璧實在!"
王太師鐵青着臉離席,在宮門踩到溜滑的土豆皮,當衆摔了個四仰八叉。顧廷烨探頭張望:"喲,王大人這摔的姿勢,叫土豆滾泥式!"
墨蘭半夜摸進糧倉偷薯種,被改良捕鼠夾夾住裙擺。顧廷烨舉着火把現身:"四姨妹,知道這機關誰教的不?"
牆角竄出蓉姐兒,手裡晃着《三字經》:"苟不教,性乃遷!"
月光淌進農家小院,顧廷烨教蓉姐兒烤土豆:"這炭火要擺成蜂窩煤狀…"
"侯爺,蜂窩煤是何物?"老張頭湊過來問。
明蘭笑着遞上蜂蜜罐:"就是讓他顯擺的玩意兒!"
焦香混着笑語飄向星河,田壟間新發的土豆芽悄悄頂開春泥。
垂拱殿的蟠龍柱上還凝着晨露,顧廷烨一腳踹開三丈高的朱漆木箱。黃澄澄的土豆滾落玉階,在文武百官腳邊打轉。
"諸位大人仔細瞧瞧!"他拾起個帶泥的土豆在蟒袍上蹭了蹭,"這土疙瘩能飽十萬饑民,頂百萬軍糧!"
王太師的象牙笏闆"啪"地砸在青磚上:"荒謬!《齊民要術》有載,塊莖作物多含毒素..."
"王大人說的是發了芽的。"顧廷烨變戲法似的摸出把小刀,當衆削起土豆皮,"您府上昨日采買的五十斤,廚子沒告訴您怎麼做?"
明蘭在偏殿教宮娥架起油鍋,熱油翻湧間薯條香氣漫過珠簾。小皇帝抽着鼻子從禦座起身:"顧卿,這味道..."
"陛下稍待!"王太師突然搶步上前,"臣請試毒!"他奪過顧廷烨手中的生土豆猛咬一口,喉結滾動間臉色漸變青紫。
"快傳太醫!"群臣嘩然中,顧廷烨慢悠悠掏出牛皮水袋:"急什麼,灌兩升鹽水催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