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爵心裡驟然一沉。
摸遍全身,發現隻有五毛錢,所有的錢,都被葉詩言拿去給駱雲馳父子了。
他咬牙摘下婚戒:“同志,這個能抵醫藥費嗎?”
戒指落入托盤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刀割斷了最後一絲牽連。
第三章
三天後,月月終于退燒。
顧司爵抱着孩子回到家時,葉詩言正焦急地在院子裡踱步。
“司爵,你們去哪了?”她大步上前,“吓死我了,我回來發現家裡沒人……”
“月月高燒,我帶她去醫院了。”顧司爵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葉詩言臉色驟變:“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顧司爵突然笑了,“找得到你人嗎?”
葉詩言伸手想摸月月的額頭,孩子卻把臉埋進父親頸窩。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葉詩言的手僵在半空。
“我……我不知道月月也病了。”她聲音低了下去,“濤濤當時情況危急……”
“每次都是濤濤。”顧司爵打斷他,“葉詩言,你記得月月今年幾歲嗎?記得她上次發燒是什麼時候嗎?記得她愛吃什麼嗎?”
葉詩言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看着顧司爵抱着孩子進了屋,她連忙低三下四地左哄右哄。
見怎麼也哄不好顧司爵,她隻好又去哄月月。
“月月,媽媽帶你去部隊玩,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媽媽工作的地方嗎?”
月月雖然還在生她的氣,可聽到這句話還是眼眸動了動。
“媽媽!真的帶我去嗎?”
“當然!”葉詩言一把抱起女兒,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媽媽今天專門請了假。”
顧司爵看着女兒期待的眼神,終究沒忍心拒絕。
他沉默地收拾着月月的小水壺,忽然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阿姨!阿姨!”濤濤像隻小松鼠一樣沖進來,一把抱住葉詩言的大腿,“你們是不是要去部隊?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