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搶孩子,“把月月還給我!”
“司爵,别鬧!濤濤還在醫院等着救命!”
葉詩言側身避開,大步往外跑去,飛快上了車。
月月吓得大哭,小手拼命朝他伸:“爸爸!爸爸!”
顧司爵追到醫院時,手術室的燈已經亮了。
他大腦一片嗡鳴,眼睛都充了血,瘋了一樣就要将自己的孩子救出來。
“我沒同意她捐骨髓,我沒同意!”
駱雲馳卻一把跪在他面前,哭得稀裡嘩啦:“司爵,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濤濤才四歲啊,隻有月月才能救他了……”
顧司爵恨不得甩他一巴掌,剛掙脫開他要沖進手術室,頸後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隻見葉詩言站在身後。
“司爵……”葉詩言抓住他的肩膀,眼裡滿是痛色,“對不起,我以後一定補償你們……”
醒來時,窗外已是黃昏。
葉詩言坐在床邊,見他睜眼立刻湊上來:“手術很成功,月月沒事,在隔壁休息。”
顧司爵猛地坐起,眼前一陣發黑。
他推開她,跌跌撞撞沖向兒科病房。
月月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手腕上還留着抽血的淤青。
見他進來,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委屈都盡數顯露:“爸爸……疼……”
顧司爵一把抱住她,指甲掐進掌心。
葉詩言跟進來,低聲道:“濤濤那邊還需要人照顧……”
“滾!給我滾!”
顧司爵哽咽着,頭也沒擡。
月月也發抖地把整張臉埋進爸爸懷裡,不肯看她。
葉詩言僵在原地。
她最後還是走了。
自此之後,葉詩言發現,顧司爵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