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稀客啊。”駱雲馳轉身,薄唇勾起一抹譏诮,“怎麼,來祝賀你老婆懷了你我的孩子嗎?”
顧司爵微微一笑,“是啊,來祝賀你,順便和你談一樁交易。”
“我把葉詩言賣給你,要不要?”
駱雲馳顯然沒有聽懂:“什麼意思?”
“很簡單。”顧司爵聲音平靜得像在讨論菜價,“你給我五百塊錢,這個家、這個女人,從此都是你的。”
駱雲馳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在胡說些什……”
話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因為顧司爵突然拿出了一張離婚報告。
“我已經瞞着她申請強制離婚了,隻要你給我一筆錢,我就把這個女人給你,以後我會帶着月月走得遠遠的,永遠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隻告訴我換不換?”顧司爵作勢要收起紙張,“不要我找别人……”
“等等!”駱雲馳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從貼身的荷包裡掏出一疊錢,“這是我全部積蓄……四百九……”
“你發誓永遠不回來?”
“你放心,以後,哪怕你求我,我都不會回來。”
顧司爵接過錢,而後将自己的藍布衫遞過去:“穿上,去我家。她現在應該還在洗澡。”
駱雲馳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人身形相仿,在昏暗燈光下,從背後看幾乎一模一樣。
“你……真的舍得?”駱雲馳套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突然問道。
顧司爵牽着月月轉身離開。
他沒有回答,卻又回答了一切。
夜色如墨,顧司爵背着行李,牽着月月走向車站。
“媽媽,再也不見了。”月月最後看了一眼家屬院。
顧司爵搖頭糾正:“不,是再也不見了,阿姨。”
……
浴室門開時,葉詩言滿心歡喜。
這十幾日與駱雲馳的每一次親密都讓她痛不欲生,唯有想着顧司爵才能勉強完成“任務”。
現在終于能光明正大擁抱自己心愛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