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麻藥不夠,顧司爵徹底慌了,他不住的哀求着眼前的醫生。
“求求你,醫生,把麻藥給我、給孩子的媽媽用好不好,她傷得那麼嚴重,不用麻藥怎麼熬的過去?”
“是啊,醫生叔叔,求求你把麻藥先給月月的媽媽用好不好,要不是媽媽為了救月月,她也不會受傷的!”
聽着父女倆的哭泣聲,葉詩言眼裡閃過一絲自嘲。
月月在乎梁星月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顧司爵也……
就在這時,顧司爵突然闖進了手術室徑直朝她奔來,頓時葉詩言黯淡的眸子亮了幾分。
“司爵……”
激動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聽見顧司爵道。
“葉詩言,算我求你,把麻藥讓給她好不好?”
頓時葉詩言如墜冰窖!
她以為他進來是來關心她的,沒想到他竟然……
而且他還是用求?!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求過自己,可如今他卻為了認識不久的女人來求她!
她瞬間感到呼吸變得吃力,仿佛有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心髒,刺痛感頓時在她的身體中傳遍,她的手開始顫抖。
好半天她才終于開口:“你就這麼的愛她嗎?”
顧司爵顧不得其他連忙點頭:“是。”
她嘴間溢出一聲苦笑,像是不死心道:“那我呢?”
“你覺得呢?”
“葉詩言,我之所以離開你,不愛你,不僅在于你偏心對别的男人和孩子好,更在于誰都沒辦法和你這種為了别人一家老小的生存而對置自己一家老小的人于一邊的人過日子,你這種遵守遺囑的人固然值得敬佩,但是不适合一起過日子。”
葬禮那天,葉詩言跪在靈前,眼眶赤紅,對抱着孩子的駱雲馳一字一句道:“妹夫,從今往後,放心吧,我知道你家的條件,以後你們父子倆我負責到底。”
「““」他其實大可以為了讓她把麻藥給梁星月說好話,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他無法欺騙自己,再次裝作愛上她。
所以他收回自己的手起身朝外面走去,準備尋找其他辦法。
下一刻他就聽到後面的她突然開口:“我當過軍人,我能忍痛,你們把麻藥給她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