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嗎?」
微涼的晚風,将他散漫的腔調過濾得更加冷淡。
在一衆圈内老總的注視下,顧司辰錯愕地愣了一下:「嗯,對。」
「我忘了。」
他臉上的防備瞬間卸下,攬住遲予的肩膀:「還是你小子懂我。」
大家說說笑笑,就好像剛才不過是個小插曲。
可隻有我的心底像螞蟻在爬。
顧司辰會是那種,關心我有沒有感冒的人?
還是說那盒感冒藥是顧司辰帶給其他女人的,隻是被遲予誤會了?
又或者說——
那個天天撩撥我、給我點外賣、發腹肌照、想當我的狗,甚至還喊我「主人」的男人,是遲予?!
看着遲予那種清冷的臉,我的眼皮跳了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發麻。
為了測試遲予對我有沒有意思,我在一輪酒後故意找了個包廂。
擡手就往自己領口潑了點酒。
發絲淩亂。
順便多拍了點腮紅。
這才像被人灌酒的樣子嘛。
一切做完以後,我猶如戲精附體:「啊,你們不要過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你們包廂的,求求你們……啊——」
語音發送給那個開小号撩我的男人。
那邊立馬緊張地發來一大串信息。
語音電話一通接一通,我故意沒有接。
緊接着,遲予的電話就進來了。
魚,終于上鈎了。
遲予焦急的語氣,帶着低低的喘息:「秦晚,你在哪個包廂?怎麼那麼久沒有回來?我……司辰他擔心你。」
「啊——」
遲予緊張道:「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