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會客廳裡除了孔峻熙以外的陸家男人們都心累到傷神,他們想不通陸振耀和楚黛這一生算什麼?
陸振耀被算計,有了私生子沈言之。
楚黛也被算計,被愛人利用了一生。
好似圓滿二字,從不會屬于他們。
就連沈言之他坐在沙發上也有了一絲愣神,回憶起半個月前孔峻熙托關系來找他周轉資金,那時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不同于陸意年和陸斯延,陸振耀将楚黛私事對他們瞞的死死的,沈言之因為恨陸家棄他多年,所以以往的每一絲線索都不肯放過。
他從不在乎結果如何,隻想一門心思給陸斯延找不自在。
但此刻,竟也感到了無趣…
因為壞人,能壞到你看清楚。
可衣冠禽獸的畜牲,卻不能。
然而就在衆人不語時,孔峻熙他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思,竟開始報複起社會了,不對,是報複起來顧嘉怡了。
他嗤笑着看向女孩尖銳開口道:“你不用這麼厭惡的看着我,我說的是事實!你以為陸振耀他就愛楚黛麼?楚黛追了他那麼久,他早不愛晚不愛,為什麼偏偏我一出現,他就後知後覺愛上了!”
“說到底,這他媽就是權勢無聊時的惡趣,得到會厭,可真當失去被搶奪時便來了興緻!所以這世間,哪他媽有愛啊!而你們女人所認為的愛,不過是男人搶奪時激發的鬥志罷了!”
這一句句看似無理且偏激。
實則有沒有道理,顧嘉怡她心裡有數。
因為飯。
它是搶着吃的時候,才最香。
與此同時,本不想搭理孔峻熙的陸斯延,他實在是忍不下這股怒火,快步上前抓住孔峻熙的頭往牆上砸去。
可就這般,孔峻熙卻還斷斷續續惡毒道:“他真愛…你麼?你又真完全屬于過他…一個人麼?”
話裡的意思,衆人皆懂。
無非就是說,陸斯延遲早會夠了,到那時他會棄了顧嘉怡。
這若是要擱以往,陸斯延定不屑和外人争執此事,可現在他妻子正是不安無措之際,他不敢留下絲毫隐患。
所以,隻見男人又狠戾砸了孔峻熙兩下後,便将他甩到地上,垂眸睨着他開口道:“你說錯了,是我完全屬于她一個人。”
這話說的先不提别人作何反應,就是顧嘉怡她都愣了下。
幾秒後,女孩竟又微微揚起唇角,淡淡笑了笑。
而這抹笑,卻又被沈言之他給看到了。
可一心求速死的孔峻熙怎願看到這和諧的一幕,因為他已清楚今天陸家人定是不肯放過他,倒不如盡快被陸斯延給打死,省的再去面對殘酷百倍的折磨。
所以,孔峻熙狼狽的在地上撐起上半身,面龐雖被鮮血覆蓋,卻還要執意朝女孩方向望去,又火上澆油道:“你信…麼?不要忘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隻…不過是時間…”
“那你記事後明知今生會死去,為什麼不早點了斷?”
這話一響,也屬于語出驚人的做派。
所以此時,女孩吸引了衆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