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女孩吸引了衆人視線。
淡紫色一字肩針織衫,牛仔褲與小白鞋,青春洋溢的穿搭配上那精緻漂亮的臉蛋和身材,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隻因完美二字就是如她這般的。
而面對男人們注視的顧嘉怡,她并沒留意,隻是緩緩往倒在地上的孔峻熙走去,淡然自若又道:“究竟是怎樣的幻覺與自信,會導緻你覺得女人離開男人後,就會沒有生存下去的意義?”
“哦,對了,是你用利用和僞裝來欺騙楚女士才會這般自信的,對吧?”顧嘉怡站在他身邊停住腳步,俯視着孔峻熙不急不慢的說道。
可早已沒臉沒皮的男人,又哪會被她說到羞愧到無地自容,他隻是低聲嗤笑一聲回:“呵…是你歲數還小,有些殘酷的現實,又哪是現下能懂的?
“孔先生,你真的很惡心。”
“因為多年來受益的一直是你,被愛着的也是你,可你卻從始至終都在否定世間有愛這件事。”顧嘉怡在說完這句心裡話後,轉而直面面對他剛才提出的問題:“愛會瞬息萬變,人的感覺亦是,誰也無法去要求對方永遠保持情誼最濃的狀态,所以保證不了的事,我隻會盡力而為後順其自然。”
這話一出,陸斯延有些心慌。
說真的,他一直都能深切感受到,顧嘉怡愛的太過于清醒,因為那種看得見卻摸不透的感覺,經常讓他又愛又痛。
現下,她這番話有多真,他最懂。
但顧嘉怡卻還在看向孔峻熙問着:“那枚戒指,你真的是為楚女士她準備的麼?”
話音落下,就見倒在地上的孔峻熙身軀一震,顫着唇半天不語。
而算是得到答複的女孩則諷刺一笑,想起那天整理楚黛遺容時,看到那三個字母的不解。
愛啊。
楚黛她愛到盲目,且百分之百的信任。
或許後期她可能也沒那麼愛了,但良心卻時刻在提醒她,不能‘辜負’曾經的愛人在異國為她受苦受難。
唯有殉情,才能回報這一切。
楚黛說的很對。
她們真的很像。
因為若是顧嘉怡是她,在不知所有真相時,或許也會這般回饋…
然而就在大家默默無言許久以後,孔峻熙也不再費力撐起身體,砰的一聲仰躺在地。
他望着屋頂沒有喜悲道:“給我個痛快吧,我隻欠她一個人的,要是快一些的話,或許我還能見到她。”
這次,顧嘉怡她沒有說話。
而陸懷禮則是看了一眼陸錦川,後者也很快明白,他帶着陸家老五大步走來,兩兄弟提起滿身是血的孔峻熙扔到門外。
随後,陸懷禮他望向沈言之:“添堵,你就會滿意?”
“有一點吧。”沈言之起身反望:“因為隻有你們過的不好,我才會開心。”
語罷,就見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領後,又将袖口的鈕扣扣好:“動手吧,我是真想試試死去的感受。”
沈言之這話,是對着陸斯延笑着說的。
其實這一瞬。
他還有許多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