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嘉怡卻是邊走着邊有些沮喪說:“打歪了,我怕是難以勝任了。”
“沒關系,有時間再練練就好了。”男人單手拎着槍迎了過去,到女孩身邊後便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我本就是逗讓你試試的,想當年我學這個也學了七天,難道你還能比我更聰明?嗯?”
女孩有被這番話給安慰到,她摸了摸狙擊槍:“那我還和你一起麼?”
“一起。”
語罷,陸斯延便停下了腳步。
隻見他擋在顧嘉怡身前低頭望着她,臉上卻帶着從未有過的認真與謹慎:“我給你看樣東西。”
女孩則是怔了下,随即就看到男人從他身上的迷彩裝口袋裡取出了幾張照片。
而當顧嘉怡她接過以後,陸斯延便語氣極冷開口道:“是紮甘做的,他每個月都會抓走十個亞裔男孩,用來做shiyan。”
照片裡被折磨的小孩兒過于血腥。
所以顧嘉怡她的手都是抖的。
不知是太難以接受,還是在被其它情緒操控着,顧嘉怡攥緊照片邊角望着陸斯延問了句傻話:“上面的人不管麼?”
“管?呵…”男人卻嗤笑一聲:“要是真有用的話,這裡還會有人口fan賣、拐賣、綁架麼?他們的用處要遠比你想象的多。”
此時,林中正襲來一陣微風,吹起顧嘉怡的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枝葉、綠草沙沙作響,她卻滿是心涼。
“除去他們以外,還有懷孕的女人,用來延年益壽,所以顧嘉怡,今天我可能真需要你來幫幫我。”陸斯延擡手撫開她散落到嘴邊的發絲,一字一句的說着。
這刻,顧嘉怡她有太多想問的。
但已理智逐漸回籠的她,卻沒再開口去問。
畢竟她也是在F國留學幾年的人,就算an網裡的黑暗沒親眼見過,可也早有聽聞。
自由的國度,就是這般自由的。
它沒有純正的條條框框來限制,沒有邊界與是非,隻有實力和勢力,命或至重但也廉。
顧嘉怡她腳踩稀軟土地,擡頭望向豔陽,卻發現葉枝已擋住了它大半,這份暖也為之而大打折扣。
可女孩卻還在仰首着,甚至還想要透過幾絲縫隙找到它,随即又出言問着:“現在,你怎麼想要管了?”
現在……
是啊。
她是問的現在。
顧嘉怡她确定陸斯延早就知道,但此刻,他才這般義正言辭又是為何?
真的隻是想讓她幫麼?
她不信。
可在靜聲幾秒後,陸斯延他便給出了答案,隻見他背靠着粗樹杆回答道:“Camilo,是我十五歲在墨西哥交的好友,他妻子和兩個兒子都在紮甘那。”
明白了。
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