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明了了。
今天陸斯延他是在幫朋友,再順手摧毀紮甘的暗中交易,說到底是無辜的人借光了。
可聽到這話的顧嘉怡,她卻莫名其妙有些堵的慌,想不通是聖母心思在作亂,還是對陸斯延濾鏡太深。
他待她極好。
待旁的一直都是冷漠無情居多。
也是,事不關己他又怎會去幹涉,上位者是要俯視一切的,今日若不是要幫好友,他可能還會旁觀着。
可錯了麼?
顧嘉怡她想他沒錯,因為别人的生死存亡,外人選擇不插手并不違法,每人皆有自由。
又過了許久,女孩才問出最後一個不解:“你想要讓我做什麼?”
“開槍。”陸斯延直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我需要你開槍,幫我鎖定在暗中保護紮甘的三個狙擊手位置。”
可顧嘉怡卻苦笑了下問他:“為什麼是我?”
“我隻信你,隻信你的槍法。”
這話陸斯延說的不假,從顧嘉怡她學會開槍後幾乎都是百發百中,手感這個東西除了他自己有以外,第二人便是他眼前的妻子。
威爾他們狙擊槍打的是不錯,但命中率卻并不高,因為近身戰和協作才是他們的強項。
而顧嘉怡今天又要被他帶着,所以陸斯延是真想和她配合,也不需要她做太多,開幾槍能讓他找到位置最好。
雖然剛才那一槍她沒中,可最後,陸斯延卻還是看到僅偏差幾厘米的闆栗果苞早已被子彈打炸………
但他未曾想到的是,聽到這話的女孩竟莞爾一笑,用着略顯陌生的目光望着他:“所以我打不中以後,你找不到他們藏匿的位置,我又撤退不及時的情形下,我會死麼?”
這話一出,陸斯延便身體一晃。
幾乎是同一時間,就見他伸手将系在勁腰上鎖繩的另一端扣在顧嘉怡的腰上:“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傷。”
“呵…”女孩冷笑着吐出:“你和他真像。”
“誰?”男人不解。
可顧嘉怡她隻是盯着陸斯延看,看到他發慌生懼才道:“你的父親,你們都在為我做決定,讓我被迫反抗,讓我達到你們認為往後可以自保的水平。”
這刻,陸斯延的心思全部挑破。
他無話可說,更無法辯解。
因為身處在他這個位置上,已不是想洗白隐退便能置身事外的,所以他不敢再把愛人的生死安危交給旁人來護,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沒有松懈的時候。
唯一最好的解決方式,隻有顧嘉怡自身強硬起來,她不會的,他都可以去教。
但她卻不能再依賴了。
這是他們能平平安安共度餘生的‘代價’。
堵。
心堵。
一層迷霧散開以後,卻還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