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打開房門那刻,他竟又停下,聲音沙啞的又道:“老婆,婚戒我重新買好了,明天就送過來,後天天氣要是好的話,我們就去拍婚紗照好麼?”
然而這時,顧嘉怡也早已轉過身去,一聲不吭的走到窗邊往下望着。
院子裡、外有多少人看護?
她想應該不少于一百人吧。
因為自打這次回了M國,陸斯延他就格外小心翼翼,既不想讓她察覺出有人圍着她,又不想她再受苦了…
此刻,兩人都背對着,卻再也沒轉頭看彼此。
又過了許久,陸斯延終于确定顧嘉怡不會再理會他了,他才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一條廊道,為什麼會這麼長。
幾分鐘過去,他都走不到頭…
淩晨一點;
隻見女孩還站在窗邊,不過早已将屋裡的燈關掉了。
黑暗中,她拿着水杯想朝陽升起時,見到那人該怎麼再提及離婚二字。
他雖沒有會放手的可能,但她已有九成把握會讓他同意。
當下,難的是她該怎麼擺脫仇視陸斯延的幾股勢力,總不能她剛離開,便被那些人再抓到吧。
這個問題以及難境,是需要顧嘉怡她有個萬全之策應對,否則這條性命,就會永無安甯之日。
淩晨三點;二樓客房的女孩終于從窗邊離開,可在院子車裡坐着的男人,他卻慌的更甚了。
此時,陸斯延透過敞開的車窗彈了彈煙灰,被無能為力包裹的他有點冷,冷到他臉上冰涼,心都是麻的。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拿起手機撥了個号碼,等那頭剛接起,他便淡淡說道:“再派些人過來,叫上哈登和尤金。”
“明白。”電話那頭的秦風問了嘴:“老大,是有任務安排麼?”
可陸斯延竟沒再回他了。
把通話挂斷後,他又吸了口煙,在煙光明昧與煙霧缭繞間,他微微眯了眯狹長的眸。
這夜,一個睡在二樓客房裡,另一個則是坐在樓下車裡,反複望着那看不清裡面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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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多—
早已洗漱整理完畢的顧嘉怡打開房門,剛出來她便聞到一陣飯香,一樓有人在做什麼,她很明白,但卻不着急下去。
隻見顧嘉怡她率先回到兩人卧室。
進去後她便直奔床邊,在俯身打開抽屜後,發現證件護照全都不見時,顧嘉怡也沒有一點兒驚訝。
猜到了…
但這不要緊,畢竟她昨晚就明白,這次定不能從陸斯延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消失。
還需要些時間。
她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