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前,我看到不遠處的江暮雪,捏緊了手裡的杯子。
杯子捏不碎,她倒是像要碎了。
醒來時,是在病房。
發燒是真,裝死也是真。
可是躺久了,真的累了,渾身發抖得睡着了。
好像有人給我灌了藥,又安撫我睡着。
沒多久,病房的門打開了。
來的卻是江暮雪。
「沈木兮你真是好手段,不惜把自己弄生病讓顧城留下來陪你。」
我一下子抓住了重點:「留下?」
她看着更是生氣:「你裝什麼,他答應帶我出國玩,為了你,他退了票。」
「你真賤,他已經不要你了。你還糾纏不放,你就這麼舍不得他的錢?」
我忍不住笑了。
笑她可憐。
她雖然睡在了顧城身邊,可是根本不了解顧城。
顧城這人可以陪女人瘋,但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自己的行程。
特别是被他丢棄的女人。
所以,一定有什麼事阻礙了他。
可我裝作難受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們要出去的事,顧總也不會和我說。」
江暮雪一臉不屑:「你就演。」
我慘笑:「江暮雪,我何必演戲,現在他是你的。我隻是難過而已,到底錯在了哪裡?」
我知道顧城就在門外。
他聽得見。
他也不信。
于是我加大了籌碼。
我擡起了手展示我手腕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