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江小姐看見了。」
一聽見這話，顧城立刻松了手。
江暮雪一臉幽怨地站在一邊，滿眼都是委屈。
我沉默地錯開他們，進去換床單。
江暮雪在背後埋怨：「顧城，我沒有欺負她，我隻是讓她換床單……」
邊說還委屈得哭了起來。
顧城嫌煩一樣讓她住嘴。
其實江暮雪并不了解顧城，愛哭的人哭得多就沒了新鮮感。
我這種除了因為奶奶進了醫院哭過一次然後又因為奶奶去世哭了第二次的人哭才有用。
就連當初他用錢買我陪他睡，我也能忍得不流一滴淚。
我住到顧城的别墅，是一個樓下的保姆間。
應該是江暮雪特意安排的。
這裡沒有窗戶，隻有一個小小的空間。
像是急急忙忙被清空，還遺留着上一個主人的物品。
睡到半夜的時候，身邊突然站了一個人。
顧城的氣息我太熟悉了，可我假裝看不見。
「别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我睡眠很差，所以隻要顧城來找我，我都會醒。
他低頭吻我，像原來一樣。
吻了一會，我就推開他：「顧總，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他似乎喝了酒，毫不在意：「錢？你還缺錢？」
我又想拒絕。
突然脖子上一涼。
黑暗中，我都看見它閃着的光。
是一條項鍊。
「你喜歡的，之前忘了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