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甯父親...死的那晚,你...去過監獄,對嗎?”顧墨白問的小心翼翼。
沈晚擡頭看向顧墨白的時候,滿眼淚水,一下子就扯痛了顧墨白的心。
“晚晚,别哭,我隻是問一下,沒有别的意思。不管這件事是否與你有關,我都會保護你到底。相信我好嗎?”
沈晚聽後,抱着顧墨白大哭來了起來,顧墨白安慰了好久才讓她止住淚水。
擦幹眼淚後,沈晚才開口。
“是,陸以甯他父親死的那晚,我去了監獄,我告訴了他,他女兒手受傷,再也不能彈鋼琴的信息,也告訴了他,你會和他女兒離婚的信息。
我承認,我是有私心的,不過我沒想過他會因為受不了刺激,當時我說完後,他就明顯快要暈倒了,我就離開了,後來第二天江城監獄就傳出,陸以甯父親死亡的消息。”
顧墨白雖然猜到了原委,但是真實聽到沈晚承認時,他還是很震驚的,他印象中的沈晚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不會是如此之人。
沈晚擡手摸上了墨白的臉頰,看到了顧墨白眼中還未來得及收回的震驚,她撲哧一聲笑了,看起來有些吓人,也有些瘋狂。
“墨白,是不是很震驚,震驚我為何會這樣,可是,蒼天有眼,這些都是陸振遠他應該承受的,他該承受的,這就是他為他女兒贖的罪。”
沈晚說到最後都已經不是說話了,而是吼出來的。
“晚晚,當年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顧墨白看着眼前幾近瘋狂的沈晚,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沈晚被顧墨白一問,眼淚一下子就從眼中噴薄而出,“墨白,我離開那年,其實已經懷孕了。”
沈晚說完後,起身回房間拿了一張報告出來,從紙張看的出來,确實有些年了。
顧墨白拿到報告整個人都有些顫抖,真的是沈晚懷孕的報告,時間上來算,與當年他們唯一的那一次時間差不多吻合。
那一次他印象深刻,因為沈晚當年其實是很保守的,他也很尊重她,隻是快畢業那一年,他不想依靠家裡的關系,想自主創業,所以那一次他獨自應酬的時候喝的有些迷糊了,還不小心被人下了藥。
然後他就記得他按下了最近的通話記錄,告訴了對方酒店和房間号,一夜荒唐。第二天一早,他醒來就看到沈晚睡在他身邊,渾身都是印記,床中間還有血,他叫醒沈晚後,沈晚默默流淚,而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她。
“當年那一次後,因為我沒有經驗,也很害怕,等我想起來吃避孕藥時,已經過了時間,沒想到後來便懷孕了。”沈晚解釋道。
整個人陷在一種不知名的情緒中,說不出是驚喜多還是不可思議多,隻是說出的話明顯都帶了顫抖,“那...孩子呢?”
沈晚抽噎着,整個人的身子都倒在了顧墨白的懷裡。
“孩子沒了。當年我從醫院檢查出懷孕之後,本來準備告訴你的,可是不知怎的,被陸以甯知道了,她威脅我不準告訴你,還逼我離開。
不止每天派小混混騷擾我,不準我來找你,到後邊甚至來了一些人,自稱是陸以甯父親派來的,把我挾持到了臨市的一個小醫院做了人流。後來,陸以甯就給了我一筆錢,說是當作補償,逼着我離開了。墨白,這才是完整的事件經過。
本來我不準備告訴你孩子的事,有我一個人為孩子傷心就夠了,可是,我實在不能看着害死我孩子的人如今還在逍遙法外,所以,那晚你說不回來後,我就選擇在淩晨去了監獄,那些話,我是故意在說與他聽,我也要讓他嘗一嘗子女受傷的痛苦。
可是墨白,我确實不知道他這樣禁不得刺激。你說,這是不是蒼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