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不争了,證據我留着,不管怎麼樣,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讓我母親受到刺激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蕭衡帶着陸以甯出了門。
“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程知行在陸以甯離開的時候,送了她這句話。
陸以甯回去的時候,陸母精神狀态隻能用尚可來形容。
剛剛失去陸父那段時間,她勉強還能強撐着辦完葬禮,後來陸以甯又病倒了,她又一直在擔心以甯。
可如今閑下來後,陸母倒是越發覺得傷心,常常以淚洗面,胃口也不大。
所以當顧墨白用陸母來做威脅時,她隻能選擇妥協。
第二天陸以甯起了個大早。
“媽,我今天需要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你在家裡不要太過傷心,要好好照顧你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陸母點了點頭,陸以甯放心的出了門。
她到民政局的時候,顧墨白已經在了,不過沈晚卻不在。
“我以為顧總今兒雙喜臨門,直接在這裡辦完離婚手續,就去辦結婚手續呢。看來是我想岔了。”陸以甯嘲諷了顧墨白一番,便轉身走了進去。
很快,不到十分鐘。兩人就出來了,手上多了個離婚證本本。
顧墨白出來後,也許是心情很好,叫住了陸以甯。
“謝謝你的成全,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一定...”
顧墨白的話戛然而止。
他在陸以甯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東西——恨意和失望。
今天之前,即便她的手因他受傷,陸氏破産,陸以甯看她的眼中有傷心,卻也還有愛意。
顧墨白看着如今的陸以甯,心裡揪的疼了一下。
陸以甯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最後什麼都沒說,甚至顧墨白沒說話之後,都沒再看他一眼,就轉身走了。
望着陸以甯離開的背影,顧墨白捏了捏手中的離婚證,總覺得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這想法他還來不及細想,便消失了。
昨晚,沈晚是有提過說等他今天辦完離婚就立馬去領證,他拒絕了,給沈晚的理由是不吉利。
他知道沈晚心裡有恨,這麼多年被迫漂流在外,還失去了孩子,但是同一天離婚和結婚,那就是活生生在打陸以甯的臉。
陸以甯既然願意成全,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那麼他還是願意和她體面的離婚。
待陸以甯走遠後,顧墨白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