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别隻是,裴淩喜歡她,不喜歡我罷了。
翌日,顧薇薇就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她故意給我看她鎖骨上暧昧的痕迹。
她撫摸着肚子道:「阿淩哥哥說,我若有了,就生下來。」
「他會盡快娶我過門,這可是我們的嫡長子!」
裴淩似乎得到了滿足,不再有空頻繁地給我寫信。
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上,隻有一句話:
顧央甯,你别後悔。
我沒來得及後悔,就被袁安恕約去遊湖了。
不是尋常的遊湖。
他不是普通的循規蹈矩的刻闆男子,認為女子不可抛頭露面。
他帶着我去釣魚,去撈大湖裡的魚蝦。
他說,京城的魚和蝦比江南的都要大。
江南的還沒長大多少,就被人撈起來吃了。
但京城的魚和蝦沒有江南的鮮美。
他狀似不經意又理所當然道:「等你到了江南,我帶你去吃。」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你若是喜歡,就天天吃。」
他說這話時神情尋常,和之前一樣遊刃有餘。
可我還是看到了他的手指緊張得輕輕顫抖了一下。
我笑了起來,故意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好。」
「你要說話算話啊。」
袁安恕轉頭看向我,眼眸明亮如朝陽,又如星辰。
婚期就定在兩個月後。
雖然匆忙了些,但都趕得上。
好些東西,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