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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顧奕初似乎還沒從那場變故中緩過神來。
他的語氣甚至染上了幾分茫然。
「何秋畫,你最近到底怎麼了?」
我閉目養神,慢悠悠地反問。
「你故技重施,又想用他們逼迫我跟你和好,現在造成這樣的結果,滿意了嗎?」
顧奕初開車看着前方,聞言扯了扯嘴角,卻發現笑不出來。
「所以你為什麼這次不肯原諒了呢?
「你不要我,連家人也不要了嗎?
「何秋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他語氣平靜,卻每一句都帶着濃重的無力。
我緩緩睜開眼。
「顧奕初,他們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
「在我一次次被你傷害時,他們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面,從那一刻起他們就不是我的家人了,我唯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點清醒過來,瞧瞧,早這樣該多好。
「從今以後,我沒有在意的東西了,你該拿什麼威脅我呢?」
我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
車子緩緩停下,我毫不留戀地推門下車。
身後傳來輕到幾乎消散在風中的一句:
「是啊,我該拿什麼留住你呢?」
我将這些無聊的人和事抛到腦後,履行承諾帶沈叢去自駕遊。
一個月裡,我們一路向西走。
在遼闊的草原上奔跑,見證了磅礴震撼的日照金山。
沉寂已久的生機似乎随着血液的奔騰漸漸複蘇。
我頭一回體會到自由的感覺。
讓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