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頁)

我厭惡地松開手。

沒想到隻是輕輕一推,他就脫力般栽倒在地。

我皺着眉打量他很久。

「顧奕初,你什麼時候這麼虛了?不會真染上什麼髒病了吧?

「有病就去治,我的生活質量一點都不能下降,隻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了。

「畢竟你除了賺錢,沒有任何一點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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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臉之後,我直接不回這個家了。

顧奕初一反常态,沒有再騷擾我。

倒是我媽又開始打電話賣慘,态度總有些小心翼翼。

我爸和我弟也輪流跟我聯系,語氣好了不少。

話裡話外希望我常回家看看。

其實他們一直是這樣的。

重男輕女,差别對待我和何崇文。

他衣服舊了是可以買的,我衣服舊了是縫了又縫的。

他的碗裡雞腿是管夠的,我是女孩家胃口小吃雞翅就行的。

他的零花錢是可以續的,我的零花錢是不夠用的。

太多太多失望無法言說。

可每當下定決心恨他們。

又會想起某個生病的夜晚,被掖緊的被角和擔憂的歎息。

最讓我痛苦的不是父母一味的貶低打壓,而是他們讓我難過的同時又讓我産生他們或許是愛我的錯覺。

而我的前半生都在追尋這一點似有若無的溫暖。

因為它足夠讓人麻痹受過的所有苦難和傷痛。

有人說父母的愛像一件潮濕的棉襖,穿上冷脫下也冷。

我做過最勇敢的事就是不顧父母的責罵堅定地選擇跟顧奕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