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疊滿了。
我是家鄉必須拉攏的金牌投資人。
果然，領導們希望我返鄉投資，可以給我最優惠的貸款和最好的地皮。
我也有此意，雙方一拍即合，敲定了三千萬的投資生意。
這正好是我一年的收入。
清月很支持我，還派人将我的邁巴赫從北京運了過來。
「你既然要在家鄉投資，不能天天走路吧，配個司機開車，有面兒。」
我便又坐上了熟悉的邁巴赫。
司機則是從本地人中挑選出來的。
一天空閑的時候，我想去小時候常去的老街逛逛，就讓司機開車載我去。
到了那裡一看，人流量大得離譜。
「周總，這金港灣是我們市裡最大的網紅街，除了那些商鋪，還有密密麻麻的攤檔，老堵車了。」司機抱怨堵車。
我并不介意堵車，正好可以呼吸一下久違的市井氣息。
我特意開了窗，用相機拍攝起了照片——這是我的業餘愛好，起源于清月的吐槽。
她說我拍照技術太抽象了，把她拍得跟梵高的畫似的。
我就苦學拍照技術，閑暇時候當個攝影師。
我這會兒想着拍點老家的畫面傳給清月看看。
才拍兩張，一個穿着灰衣披着亂發的女人突然舉着花靠近，大聲吆喝：「老闆，買花嗎？送老婆啊。」
她聲音嘶啞刺耳，像是被風吹雨打後，蔫了的茄子。
我手指一頓，皺眉看她。
她熱情無比，使勁兒把玫瑰花往車裡伸：「老闆老闆，買花送老婆啊，特别好的。」
司機為了安全起見隻能停車，厲聲呵斥：「一邊兒去，誰買你的花！」
女人谄媚地笑：「買一捧吧，很好的。」
我依舊看着她，看着那蠟黃的臉，看着那眼角的瘀青，看着那脖頸上的掐痕。
顧妍，你變得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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