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她抱怨我溫柔無趣時的怒目而視：「你太無聊了，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酷酷的拽拽的壞男孩啊。」
我們對視過太多次了。
可沒有一次是因為愛情。
不過也挺好，我有了更好的愛情。
我溫和地笑了笑：「你的花全撒了，我都買了吧。」
顧妍這才回過神來，眼眶倏然變得通紅。
她怔怔地盯着我，盯着我的臉，盯着我的衣服，盯着我的頭發……
最後她低下頭，整個脊背都在顫抖，豆大的淚水無聲地落在地上。
她喉嚨蠕動，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麼。
可不等她說什麼，一個吐着酒氣的邋遢壯漢沖了過來，一腳踹在顧妍的身上。
顧妍痛叫一聲摔了個滿嘴泥，牙齒都磕掉了。
「你個死婆娘，怎麼賣花的？全掉地上了！廢物，賤貨！」壯漢破口大罵，又給了顧妍一腳。
我這才認出，這個壯漢是陸鋒。
他胖了不少，有了肚腩，原本英俊的面龐上滿是滄桑和暴戾。
他像電視劇裡的黑社會人士，那種賭輸了會砍人的狠人。
但我并不怕他。
我覺得他很可笑。
我站了起來，靜靜地注視着他。
陸鋒狐疑地打量我兩眼，猛地認出：「是你！周什麼川？」
「周易川。」我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他驚疑不定，盯着我的百達翡麗腕表看，又偷瞄旁邊的邁巴赫
S680，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這時司機怕我有危險趕忙下來了，請我上車，他來處理。
他可不怕社會人士。
陸鋒卻忽地換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主動跟我握手。
「周哥，好久不見了，您都成大老闆了啊，太牛逼了，這是邁巴赫吧？了不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