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華臨如此說,君北揚還真仔細想了想。
但随即想到了江雲瀾體内那平衡的毒,眉頭微微一蹙。
雖然很快便舒展開來,但是蕭華臨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一股殺意。
“罷了,她方才答應嫁給我,需得先将婚期定下才好,我是真怕那小東西變卦了。”君北揚說。
蕭華臨聽出他不願多言,便也未曾追問,隻道:
“如此,若是賜婚,江姑娘江家後人的身份需得正身。”
霆王乃大晟皇室異姓王,上了皇室玉蝶,今後霆王妃自然也要在玉蝶之上記名,如此,便需得有個門當戶對的身份。
“此事待她歸來,我再同她提,全看她的意思。”君北揚說。
“提及江姑娘,我倒是想起一人,此人雄才偉略,有濟世之才,江擎将軍在世之時,他曾擔任南境軍師,為江家座上賓,可惜當年南城戰亡後,他便不知所蹤。”
蕭華臨提到這位,口吻頗有惜才之意。
“陛下所言之人,乃是沈玉琢。”君北揚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誰。
能得如此評價的人物屈指可數。
“他原是一直在皇城,于風泉樓中擔任琴師,三皇姐待他頗有情意,常請他過府談論曲譜。”
“此人乃大儒,若得用便是增添羽翼,隻是他隐于市集,顯然不願入仕,如今他顯露行蹤,不知心意是否有變?”蕭華臨說。
“沈玉琢此人信心堅定,認定的便不會有變,他隻為江家所用,如今江家之人隻餘我家小東西,此事,也需待她歸來,我同她說,全看她本意如何。”
君北揚知道蕭華臨的意思。
蕭華臨覺得沈玉琢的才能可堪大用,所以想托江雲瀾前去勸說其,而她如今是君北揚心尖上的人,蕭華臨這才同君北揚商議。
“自然。”蕭華臨說着,話鋒一轉,道,
“我今日旨意一旦傳到北原,北原将士軍心還需你穩住,太後不日将回宮,皇城時局紛亂,朝堂風雨如晦,但邊境不論如何都不能亂。”
“陛下放心,此事我有考量與準備。”君北揚說。
“如此,我自當放心。”蕭華臨信任道。
“太後回宮,後宮明争暗鬥在所難免,貴妃娘娘怕是有的忙,我家小東西歸來後定然是顧不得我而前往栖鸾宮幫襯貴妃娘娘。”
說到這些,君北揚的言語當中難免酸溜溜的。
江雲瀾在乎他是定然,但在乎他也高不過在乎顧子衿。
蕭華臨聽了,想起顧子衿昨晚那番“要所有人給她陪葬”言語,難免有同感。
亦是眉頭微蹙,道:“她們姐妹情深,何曾有你我二人可以立足之地。”
君北揚卻是不服,說:“想來,我與陛下還是不同的,小東西為我一躍而下,情深不矣。”
蕭華臨一笑,淡淡道:“确是不同,我與貴妃乃夫妻,你與江姑娘還未成親,更遑論肌膚之親。”
君北揚:……此事上,他敗了。
他如今對她也不過是牽過,抱過,親過,唔,還幫過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