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老夫人,希冀之前打破頭的事會讓她拒絕裴治。
「甚好。」
老夫人笑逐顔開,「小滿,這個心願你可滿意?」
當然不滿意!
我婉言說想繼續留在慈安堂伺候,找了千般理由拒絕,都被她裝聽不懂駁回。
甚至被人背地裡數落我:「不知好歹!」
宴席後,我被指派到東院給裴治鋪整被褥,等鋪完發現屋子裡除了裴治,其他人都已離開。
我頭皮發緊地退到一旁斂衽:「侯爺,可以歇下了。」
「嗯。」
他淡應了聲,擱下茶碗。
我提心吊膽地從他面前走過,餘光瞥見他起身時驚恐地加快了腳步。
但還是遲了!
一隻指骨修長的大手,嘭的一聲撐合住我拉開的屋門。裴治的聲音如噩夢一般在頭頂響起:「還沒伺候我寬衣,要跑去哪裡?」
「侯爺,奴婢粗陋愚昧,不配伺候您。」
寒意漫上全身,我僵持着身子小聲哀求:「請讓奴婢走吧。」
裴治沉默地撫上我的後頸,「若我不放呢?」
我咬牙,豁出去道:「侯爺若還在怨當日砸頭的事,奴婢願同等償還!」
說完,我向牆壁沖撞而去。
裴治沒料到我演這出,等伸手拽住我的後衣領時,額角已撞出了血口。
鈍痛瞬間罩住了我整個腦門。
「你幹什麼!」
裴治震驚得瞪問。
我顧不上擦臉上的血,匍匐在地上:「奴婢的腦子有些毛病,動不動就會發癫,真的不配伺候您!」
裴治被我的話激到無語發笑,「想爬本侯床的女子比比皆是,别不識擡舉,尋死覓活這套在爺這裡不管用!」
話落蠻橫地将我扯上床榻,俯身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