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在嘴硬,扯着嗓子号:「哥哥,别打了,我是你弟弟啊,我失憶了,我失憶了,我他媽失憶了!」
顧父冷笑:「我看你不是失憶,你是失了智。」
狠狠揍了顧嶼然一頓之後,顧父抱着骨灰盒匆匆離開,離開前又補了一腳。
「讓醫生好好給你看看腦子!」
病房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份安靜的局面。
聽見聲響,顧嶼然像是開了雷達一般,立馬回頭,感動得稀裡嘩啦:「老婆,我沒事,你不要太擔心我,我皮厚,其實不疼的。」
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打得青青紫紫,看起來毫無說服力。
顧嶼然越說越感動,眼眶通紅,吸了吸鼻子:「老婆,你對我真好,這麼熱的天就因為我的一句我想你了,你就來看我,我好幸福,嗚嗚嗚。」
「老婆,老婆,有你真好。」
白連幸災樂禍:「溫昭,後悔嗎,當初救了個傻子。」
我面無表情:「白小姐,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的情況,救傻子的人是你,傻子的白月光也是你。」
白小姐三個字被我故意加重,果然白連瞬間笑不出來了。
他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回去了,娆娆馬上睡醒了,我得回去給她做飯。」
臨走時還趁顧嶼然沒有防備,狠狠踹了他一腳。
報複心極強。
顧嶼然跟狗崽子一般,疼得嗷嗷直叫。
他淚眼婆娑:「老婆,我失憶了,忘了很多屬于我們的美好過去,你怪我吧!老婆,我真該死!我甯願忘了我爹,我也不想忘了我們恩愛的過去。」
我摸了摸鼻子,看他自責得快要昏厥過去的樣子,心底有些心虛。
其實也沒有很多美好的過去。
以前的顧嶼然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白月光,經常淩晨或者半夜出門去找他的白月光。
雖說路上經常出事,沒有一次成功地見到過白月光。
但是每次出院後都會锲而不舍地繼續找。
簡直是情比金堅,感天動地。
然後就是出意外……住院……出院……繼續找……繼續出意外……住院……出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