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廷宗的錯,廷宗受傷失憶了,根本不記得家在哪裡!」
溫靜拿出跟上輩子一樣的說辭。
不等我反駁,室友已經為我出頭。
「什麼失憶,根本就是你們為自己的無恥找的借口。剛才顧廷宗已經叫出缦貞的名字,他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缦貞,還會造假繼承缦貞家的房子呢,真不要臉!」
顧廷宗和溫靜漲紅了臉。
而我卻盯着溫靜手腕上那塊梅花牌手表,讷讷發出疑問。
「我的手表,怎麼會戴在你手上?
「那是去年我被選上婦女楷模,縣裡獎勵我的東西。」
因為常年幹粗活,我一直沒舍得拿出來戴。
唯一一次試戴,表盤邊上還被刀片劃了一條小痕。
時間過得太久,我差點忘記了。
後來要戴找不到時,顧母才結結巴巴說手表被她拿去賣掉了。
原來東西不是被賣掉,而是被他們送給了遠在帝京的另一個兒媳。
即使早已對他們顧家死心,我心中仍悶得難受。
我那七十年的孤獨困苦,就像一個笑話!
我悲戚質問:「顧廷宗,你回過顧家村對不對!」
這塊手表,就是放在衆人面前,他回過顧家村的證據。
「你不要亂講,這是廷宗買給我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東西?」
「證據?」
要證據是嗎?
「縣裡發的手表印有相應的編号,而我拿到的手表編号是
0317,我試戴的時候,表盤邊上劃了一條短痕。」
室友上前,一個按住溫靜,一個從她手裡取下手表。
「真的是編号
0317!還有劃痕!
「缦貞,他們一家子都瞞着你顧廷宗沒死的消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惡毒的人家!」